路子易见他们看不懂自己要表达的意思,一狠心咬破了手指,在身后的墙上写道:“我要见皇上,我有大事禀告!”“他在写什么?”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识字。”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,出声说道:“他说想见皇上,有大事禀告。”“就你,还想见皇上?做梦去吧。”狱卒看向同伴,道:“走了,走了,不管他,这种没人性的畜生,一准儿没憋什么好屁。”“嗯,咱们接着喝。”狱卒转身就走,压根不搭理路子易。路子易见状想要阻拦,却什么都说不出,直到嗓子喊倒了,一点声都喊不出,牢房才算安静下来。失血过多,再加上这一顿折腾,他很快便睡了过去,一睁眼便到了,张家、路家就是下场!”“是,皇上。”凌璋看向凌鹏,道:“听闻前不久肃王世子妃诞下了一子,身子虚得很,朕已派人前往蜀地,将她和孩子们接回京都,好好调养。”凌鹏心里一惊,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凌璋。凌璋见状出声说道:“怎么?肃王这是不愿意?”凌鹏慌忙说道:“臣谢皇上恩典。”凌璋转头看了高勤一眼,高勤会意,扬声唱道:“有本启奏,无本退朝。”鸿胪寺少卿张礼君扬声说道:“皇上,臣有奏。”凌璋看了过去,道:“讲。”……东宫内,杨清宁守在床边,看着床上的凌南玉,不过两个月,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两眼青黑,两颊凹陷,清瘦了许多。昨夜,许是精神压力太大,许是太过劳累,他的身子终于撑不住,发起了高烧。自他们出了冷宫,凌南玉就极少生病,如今兵来如山倒,着实吓了杨清宁一跳。昨日烧了整整一夜,今日清早烧才算退了。而凌璋和杨清宁一样,也是守了他一整夜,直到早朝时才离开。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,为凌南玉,也为凌璋。也不知路子易那个王八蛋是怎么研究的毒品,凌璋整整被折磨了两个月,毒瘾还是会发作,而且身子每况愈下,事到如今凌璋也就只有一条路能走,放弃戒毒,继续服用毒品,这也是他今日能有精神上朝的原因。长长的睫毛动了动,凌南玉随之睁开了双眼,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帐子。“殿下醒了。”杨清宁转头看向小瓶子,道:“快去倒杯水来。”小瓶子应声,转身去倒水。凌南玉转头看向杨清宁,见他守在床边,强撑着想要坐起来,疑惑地问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杨清宁起身扶了一把,在他腰间垫了个枕头,道:“殿下发烧了,烧了整整一夜。”“我发烧了?”凌南玉下意识地看向窗口,急忙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我该去早朝了。”杨清宁按住凌南玉的身子,道:“殿下,今日早朝皇上去了,临走之前吩咐殿下好好养病。”凌南玉担忧地说道:“父皇的身子怎能去早朝?不行,我得过去瞧瞧。”“殿下乖乖躺着,不许动!”杨清宁神情严肃,音量也放大了些许,接过小瓶子递过来的水,道:“殿下先喝杯水润润嗓子。”见杨清宁沉着脸,凌南玉不敢在动,乖乖地接过水杯,敷衍地喝了几口水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小宁子,我实在不放心父皇。”见他这副模样,杨清宁缓了脸色,道:“皇上没事,殿下尽管放心。”“怎会没事?”凌南玉皱起了眉头。杨清宁犹豫片刻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,道:“坊间流言四起,与殿下十分不利,再加上寿诞将至,各国使臣已相继到达京都,若皇上再不出面,局面怕是很难控制。皇上斟酌再三,决定放弃戒毒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