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玗却摇了摇头。
他那时通过福海,以扳指威胁张玉华,不料张玉华却开始查起了晏遥的身世,以此反过来作为要挟。
“那……”
李玗喉结上下一动。
此事,他实在不愿说与她听,可偏偏在她面前,自己却又编不出什么瞎话。
本想着用冷言冷语,让她不再理会他的事,可瞧见她在一旁生闷气,他却又狠不下心肠。
“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世?”
“嗯?”晏遥愣住。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件事,竟是会与自己有关。
“我……”晏遥一时有些语塞。
她名义上是魏国公府的养女,实际上却是晏昭的亲生骨血……可是这件事,原本就算不得是什么秘密。
“你的生母,乃前朝公主,亦是前朝皇室之中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一个。”
晏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。
“她,她……她怎么会。不会的。这不可能。”晏遥的眼神变得有些慌乱,她摇了摇头,又摇了摇头。
“这,这是在太过荒唐。”
她的阿娘,明明只是寻常农妇,怎么可能是什么前朝公主?
可是……
一些零散片段出现在晏遥的脑海之中,她突然不动了,也不说话了。
可是她的阿娘虽为农妇,却擅弹琴,尤擅书画。
而晏昭那样的风流才子,更不可能,为一个寻常山野农妇倾心至此,至死不忘。
这些事,她过去,却是从来也未曾疑过,未曾想过的。
李玗见她这样,真不知自己刚才的决定,究竟是对是错,他出言宽慰道:“也都是捕风捉影的事。三十几年过去了,你阿娘也离开了这么多年,又有谁能证明她真的就是前朝公主?”
“或许,这只是张氏无中生有的构陷之词罢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晏遥只是轻声应下。
“无论如何,这段日子,你总是少出面为好。”上次晏遥得到李临的夸赞,张氏恐怕到现在仍然记恨在心。
“嗯。”晏遥又应了一声,心中却已是五味杂陈。
这个“捕风捉影”般的消息,来得太过突然。
这般荒谬,可她却竟然信上了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