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年前,京城。”
晏遥一愣,眉头不自觉蹙起。
她对宇文逸全无印象,可对这时与地……
“那年我十九岁,与李玗,在京城西郊茶馆相会。”宇文逸看着晏遥,嘴角噙起一丝诡异的笑,“那时候,我本是想要取你性命。”
晏遥眼皮一跳。她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是了。
她曾问过李玗,她们是否曾经见过。
可他那时的回答,却模棱两可。
他说:“京城就这么大,兴许,我们的确是见过的。”
宇文逸这话说得没头没尾,但晏遥却隐约能猜得出来当年发生了什么。
东越与阙国的关系向来水火不容,李玗身为当朝太子,与敌国皇子私会,倘若是被有心之人检举,当定,叛国之罪。
“是我,冲撞了你们私会之事?”所以,他才想要取她性命。
“恰恰相反。”宇文逸又笑,“是你,救了李玗的命。”
他见晏遥满脸疑惑,又解释道:“那时李玗的行踪被人泄露,我们在茶馆遭遇伏击,是你,阴差阳错替他挡了一箭,他才侥幸脱身。”
“哦。”晏遥应了一声,并不吃惊。
李玗慈悲,眼前之人,却并非如此。
为了确保她“闭嘴”,唯有取她性命。
宇文逸的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看着她,似乎是能将她的所有心思看穿。
他冷笑一声,挑眉,不屑道:“你以为,是李玗让我留下的你?”
晏遥屏住呼吸。
“哼,当时,是一个武艺在四宗师之上之人救了你。我不愿节外生枝,便顾不得你是死是活。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份,那老头的身份,自然也不难猜想。应当是——给你七日岭的那人吧。”
她彻底怔住了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她看向宇文逸,“那你……”
如果他与金玉良关系匪浅,那么他与李玗……
晏遥不忍往下去想。
“没错。”他向晏遥靠近半步,“我们,才是真正的盟友。”
“无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