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部细胞死亡,再过一会儿,他的身体就会彻底凉了。
“准备后事吧。”张少杰说道。
突然,凌起的眼皮抽动,张少杰凑近了,却见到凌起睁开眼。
“呃……”凌起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“这怎么回事!”张少杰以前可是听说过有人死了还诈尸的。
难道凌起还没死?看他眼皮还在颤动。
“就剩一口气在了,死不瞑目。”周三园解释道。
人死了身体的神经还没死,所以死后蹬腿或者是眼皮跳动都是正常的。
“彦少筠,去村里安排安排,安置好灵堂,我背他到村里的祠堂。”张少杰说道。
那是个很简陋的祠堂,只有本地的,对村里有贡献的人才会将灵位放置在这里。
不过,凌起算是第一个被安置进来的外人。
一个老头戴着老花镜,手里的刀刻着灵位上的字,一边刻着,眼泪顺着干瘦的脸庞往下滑。
“凌先公,字孟离,是秋言人士,为村书五十余载,享年八十五。”他声音哽咽道。
张少杰垂头丧气的坐在祠堂外边,几个老头拿着唢呐还有二胡进来。
“你怎么啦?”杜小沫凑了过来。
二胡的声音响起,张少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酸酸的。
“这哀乐听着挺难过的。”
好不容易能建起小学了,没想到凌起就这么走了。
“人总有去世的一天。”杜小沫安慰道。
“好的人为什么不能活久一点,在世上又遭罪,临走了,儿孙也没见到一眼。”
周成这时候走了过来。
“其实,陈教授是他的孙子。”周成第一次没有将门给拆了。
大概是因为这里是祠堂,周成行事也谨慎了很多。
“打电话给他了吗?”
“没打通。”
张少杰点了点头。
他看到几个老人做的长孝帽,走过去自己戴了起来。
“凌起先生,您老走了,孙子去了很远的地方,偷了我很多烤鱼和酒,等回来我帮您收拾他,现在就由我来为您尽孝。”
别人家去世,张少杰却戴上孝帽,本来是很不吉利的事情,但张成斌也没拦着。
“张少杰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