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泉山,言晖峰,迎客大殿内。
游谷冬和鱼得利正坐立不安的待在大殿中央。
“老游,你说陶老祖找我俩,所为何事?”鱼得利左右看了看略显清冷的大殿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虽然鱼得利只是一个侏儒,并且在族内备受歧视,甚至曾经还被除名!
但到底也是出身于底蕴深厚的三阶家族,再加上常年生活在南宛国的都城,见多识广之下,自然一眼就能瞧出齐家底蕴不足这个不争的事实。
堂堂一个三阶家族、又是堂堂金丹老祖的迎客大殿,寒酸的只有几张桌椅和一些不太名贵的灵植。
说句不好听的,连南宛国凡俗皇室的大殿,都比这个富丽堂皇的多了!
游谷冬神色略显阴霾,摇头道:“不知。”
跟鱼得利不同,游谷冬自幼便是散修,一向事事仔细,走到今天这一步,可谓是相当的不容易。
所以也就养成了谨小慎微、察言观色的性格。
别说他本就心思不在此处,没看出这个大殿的寒酸之意,即便他看出来了,也不会宣之于口。
“啧!反正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!否则没必要亲自召唤咱俩前来了!”鱼得利大大方方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。
这是他的性格使然,亦有几分经历沉淀。
自幼侏儒的他,可谓受尽别人的欺辱和嘲讽,所以心态上也十分豁达!不管多大的风浪,只要不死,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毕竟不学会调整自己心态的话,他早就受不了别人无尽取笑的白眼,投河自尽了!
左右不会坏到丢掉性命,所以即便知道将要发生的是一件坏事,鱼得利的脸上也全无担忧的神色。
反正他已经带着鱼家来到了安全的地方,也算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,报答了鱼家的恩情。
自他十五岁出了鱼家后,基本就没怎么回去过了。
当然,
除了缺钱的时候。
“两位,久等了!”
一声轻笑,从殿外传来,眨眼间便已经飞到了主位之上,“请坐。”
“粉面含春威不露,丹唇未启笑先闻!”
鱼得利往地上一滚,双手抱拳,大声喝道:“小的鱼得利,拜见陶老祖!”
一旁的游谷冬也连忙跪下,行大礼参拜!
不过相较鱼得利,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涵养的话来,只能跟着喊了一句“寿比南山、福如东海”之类从小说中学来的几个成语。
“咯咯咯……你呀,小嘴还真是抹了蜜!怪不得能让昊儿如此牵挂!
一听说你们两人来了,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。”陶诗涵被鱼得利恭维的咯咯直笑,忍不住多看了鱼得利一眼。
“岂敢岂敢!”
鱼得利起身后笑道,“能让齐老祖如此安心离开数年,恐怕您才是齐家最功不可没的大功臣!
不过说起来,这一家之主也难当啊!”
眼见鱼得利如此上道,陶诗涵越发开心,顺着他的话茬说道,“谁说不是呢!这庞大的家族里里外外、大大小小,哪一样、哪一件、哪一桩不得操心,就这,还不一定能让别人满意呢!”
“哦?不知陶前辈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?若是我们二人能够效上一份微薄之力!那将是小的毕生的荣幸!”鱼得利问道。
“唉!”
陶诗涵忽然长叹口气,以手扶额,做出为难的样子,“人人都道齐老祖威名盖世,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齐老祖实则是一个甩手掌柜!
如今刚刚围剿了九天蟒,看似整个齐家都在蒸蒸日上、繁荣昌盛,但这战后琐碎之事如千头万绪,真真让人熬的头发都白了。”
先自顾自的抱怨了一会儿,紧接着陶诗涵口风一转,“不过好在如今我齐家的领地也足够大了,别说是建国了,即便将来创建一个齐天州,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。
两位都是昊儿的至交好友,不知,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游谷冬闻言面色一沉,他内心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!
很明显,陶诗涵不打算让他们留在金泉山上,而是想让他们自行购置灵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