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!”
窦志望刚准备开口下令,不妨又被余青抱住了双腿,“窦师叔……”
余青虽然已经筑基,但跟窦志望可不是一辈,他师父跟窦志望是师兄弟,所以他还得称呼师叔。
窦志望已经被搞的烦不胜烦,只想一脚踹飞余青,大骂一声“滚开!”
但他明白,一旁的齐赤风也是铁了心想要保住这四人的性命,只能眉头高皱的说道:“最后一次,如若不行,你再敢阻拦,老夫定斩不饶!”
说完,冷着脸不说话了。
余青连忙喊道:“陈含章,你个狗杀才!你自己不想活!干嘛要拉上顾芸、孟采南、元麦礼?!”
“你!做人不能这般自私!”
“你快带着他们滚下来!”
“算我求你了!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?看在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份上,给我余青一个面子,我余青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你恩情!”
“活着!”
“先活下来!”
他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肺腑之言,直教人闻者伤心、见者落泪。
哪怕再怎么铁石心肠之人,也会不经意间动容。
所以哪怕是齐赤风,也目光暗含赞许之色的朝着他看了过去。
他是能理解余青的,这就好比他跟齐寒墨一样。
情同手足,坚若磐石。
斜岭坡之上,久久沉默无言。
只有西南风在不停的呜呜呼啸。
山石滚动、草木横飞、榉叶“哗啦啦”作响。
此刻,
日月无光,天色昏暗。
坡上坡下,齐天国的修士与御兽宗的弟子相互对峙已久。
突然,
斜坡上传来一声如雷怒吼:“岂曰无衣?!”
紧接着,四人的嘶吼齐齐响彻云霄: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”
“修我戈矛!与子同仇!”
……
仙历96518年,八月十五,中秋节。
六英山修士——陈含章、顾芸、元麦礼、孟采南等四人,尽皆宁死不降,被御兽宗修士用法术和法器乱轰而死。
余青悲痛上山,目睹惨景,将四人尸首摆好后,在山上自戕而死。
留有遗书血条——要求将其葬在六英山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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