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星阑的眉头又是一皱,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。
她笑着去抚他的眉头,“我这不是没事嘛,殿下的担心可以消了。况且我可是断虚山凌崖的关门弟子,上战场说不定还能立下战功呢。”
“可你轻功不好。”太子殿下适时的补了一刀。
“……”凤攸宁心虚地瞪了他一眼,赌气地将人往外推,“你走,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比我轻功好的人。”
他最爱看她赌气闹别扭的时候,那副样子全然没有平日里伪装出的成熟稳重贤惠大方,就只是个会哭会笑会和他吵嘴的活得真实的女孩子。
那是他的妻,亦是他想给尽所有温柔的人。
“禀太子殿下,太子妃,苒公主来了。”
戚月苒?
凤攸宁与戚星阑对视一眼,心中也都猜到了戚月苒来得目的。
那日戚旭将淑嫔绑在了承谨宫的偏殿,后来才被人发现。
淑嫔虽是不曾在明面上参与此次谋反,可皇帝不是傻子,近些日子对淑嫔的疏远任是谁都看得出的。
再加之戚星阑早就暗地里查出了两人从前的关系,这件事戚晟亦是知晓的。
今日戚月苒来,想必就是来求戚星阑和凤攸宁去给她的母妃求情。
到底这件事戚月苒从小到大也都是被蒙蔽其中,她总归是无辜的,他们两个也不好避而不见。
“请进来罢。”戚星阑这般说着,扶着凤攸宁倚在了床栏上,自己端坐在床边,面色略有些凝重。
凤攸宁轻握了握他的手,笑着朝他摇头。
他怎不懂她的意思,可这件事实在是触人的眉头。
戚月苒被绮烟带着进了屋,朝着二人行了一礼,“太子,太子妃。”
“五姐。”戚星阑起身回了一礼,冷声说道,“宁儿她才醒,身子虚着不便行礼,还望莫怪。”
这样的态度不是聋子便是都能听得出那语气中的不悦,戚月苒从小在皇宫中耳濡目染,自然也是个心思透彻之人,这会儿也只是笑了笑。
“太子妃已有身孕,须得好好养着。我那时怀启儿,可是被折腾得不轻。”
凤攸宁唇角挂着一抹得体的笑,“多谢五姐挂心,日后有不懂的还得向五姐请教。”
许是凤攸宁身上自带一种能够让人心情舒畅的魔力,戚月苒同她讲了几句话便不再那样提心吊胆了,谈吐间多了几分从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