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许繁峥醒来后,面对她就一直是这样的态度。
不愿意和她多说话,也不再接近她。
柳姜有些低落,却也只能渐渐接受。她知道要让许繁峥彻底放下过去,需要一段时间。
走近许繁凌的房间,房门没有锁,是开着的。
她站在门边喊了几声,屋子里却没有任何动静。
柳姜心里察觉到了一丝异样,继而皱着眉走了进去。
许繁凌不在。
柳姜失望地走出房间。她又低头看了眼手机,许繁凌的消息还在那里。
柳姜知道许繁凌并不是一个冒失的人,他约自己来这,人却不在。
&ldo;是有什么急事吗?&rdo;这么想着,柳姜拨通了许繁凌的电话。
熟悉的铃声响起来,柳姜循着声音走,声源却在许繁峥附近。
她渐渐起了疑虑,走到许繁峥身后,轻声问他:&ldo;繁峥哥,你知道许繁凌去哪了吗?&rdo;
&ldo;他不在这。&rdo;
&ldo;可是手机‐‐&rdo;柳姜的话在许繁峥抬起手的同时便停下了。许繁峥转过身看着她,手里拿着的正是许繁凌的手机。
&ldo;繁峥哥?&rdo;柳姜紧咬着唇,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。
&ldo;小姜,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是你的话,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。&rdo;许繁峥看着她,眉眼的温和的,说出的话却又十分的冰冷。
他笑了一下,继续着:&ldo;爷爷和繁凌各自在一间冰库里。小姜,你要救谁?是繁凌?还是爷爷?&rdo;
&ldo;你……&rdo;
&ldo;选择爷爷,你会失去许繁凌。如果选择救繁凌,他一定不会想用爷爷的命换自己的方式得救。也许你真的这么做了,反而会失去他。&rdo;许繁峥歪着头看着柳姜,轻声说:&ldo;怎么办呢?小姜,是你的话,你会做出什么选择呢?&rdo;
柳姜并没有回应,许繁峥也似乎并不着急。
两个人一站一坐,彼此注视着对方,很长一段时间里,沉默是唯一的声响。
隔了许久,柳姜轻声开口,&ldo;我都不选。&rdo;
许繁峥失笑:&ldo;还是之前说的吗?&rdo;
&ldo;在爱的人里做出选择,这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&rdo;许繁凌低声重复了一次柳姜的话后收起了笑,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姜说:&ldo;可是怎么办呢,小姜,我现在并没有想和你开玩笑的意思。尽管不简单,但是你今天必须做出选择。&rdo;
&ldo;许爷爷和许繁凌,我谁都不会选。&rdo;柳姜依旧轻声重复着刚才的话,随即走近许繁峥,深深地看着他,说:&ldo;我选你。繁峥哥。&rdo;
许繁峥睁大眼,有什么情绪在眼里转瞬而过。他垂下眼,错开柳姜的视线,哼笑了一声:&ldo;你这是想感动我?还是……什么感化人心?这对我不管用。&rdo;
&ldo;你饿了吧?&rdo;柳姜没接许繁峥的话,她站起来朝四周看了眼,又说:&ldo;家里的佣人都被你休假了,对吧?现在已经快三点钟了,你一定没吃饭。我去给你做些吃的。&rdo;
&ldo;小姜。&rdo;许繁峥叫她,表情带着茫然和探究。
&ldo;五味粥可以吗?我前段时间做过的,你吃过了吗?&rdo;柳姜继续说。
&ldo;柳姜!&rdo;
&ldo;我去做五味粥,你再等等。&rdo;说着,柳姜走下了楼梯。
许繁峥被柳姜的应对搅乱了,触碰着轮椅移动到了楼梯口。
他现在的身体并没有立刻恢复,走下楼梯这样的事对他来说也依旧吃力。
于是他只能坐在轮椅上,停在楼梯口看着柳姜一点点下楼。
楼下不时传来餐具的碰撞声,仔细去听,还会夹杂着一些柳姜因为不熟悉厨房摆设而发出的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