贡品摆好了,此时天还未大亮,关羽庄重无比的带着李孟羲哥俩,认真祭拜了皇天后土。
之后,李孟羲看着关羽摆起的供桉若有所思。
今日乃是旦日,乃一年之始,一年之新,乃极重要的节日。
既然自己几人有想在院子里设供桉祭祀皇天后土,那可以想的到,民夫们大抵也有此需求。
生活嘛,需要的就是仪式感。
流民不会过节的,流民流离四方,朝不保夕,节日不节日跟流民没关系。同样,反过来想,如果能正正经经过一个新年,正正经经祭拜皇天后土,再吃上一顿好的,那就不再是流民了,而是安居之人了。
李孟羲意识到,可借旦日这个节日,大提人心士气。
和关羽一番合计,关羽和李孟羲都认为,祭祀皇天后土的祭祀仪式,得大办特办。
既然要大办特办,得有庄严肃穆的高台,得张灯结彩,得规模宏大,再考虑到军中十几万人,要得满足所有人祭祀需求,祭祀台就得更大了。
若不然,小小一个矮几,百千人对着矮几跪拜,都瞅不见,哪里有个仪式感。
最重要的,是要有一个足够大的祭台,天快亮了,时间不够,再花时间去撅土垒高台来不及。
李孟羲还在想能用什么其他办法,关羽先一步有了办法,关羽道“可用玄武战车。”
李孟羲愣了一下,然后反应过来,车啊,对,可以直接用板车垒一个高台出来,然后再用门板盖顶,再用绫罗绸缎把整个高台盖起来,使高台看不出有板车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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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个高台,怕是张角起义时装神弄鬼时都弄不出这么好的一个高台。
问题解决了,李孟羲和关羽立刻分头着手去准备。
李孟羲去找布匹,他在仓库里把种布匹翻了出来,然后找华丽的,找看起来漂亮的那些。
自然,又华丽又漂亮的,只能是丝绸。
丝绸颜色各种各样,李孟羲寻思,祭天地的时候,何等颜色最好?
若论华贵,金黄色最豪气,李孟羲便翻出了金色丝绸。
可再一想,有些不妥,不妥在黄巾。
黄巾本就以黄色为号,今日新年第一日,万象更新之时,仍以黄色布置祭台,不就反加深了黄巾的印记。
所以,不能用黄色。
李孟羲又想起,若说喜庆,红色的热烈华腾,也好。
于是,他去找红色丝绸,结果是,丝绸多是亮丽的特殊的颜色,寻常的红色丝绸只找见两匹。
即将搭成的祭台肯定很大,两匹丝绸肯定不够用。
没办法,权衡之下,李孟羲干脆乱七八糟一堆丝绸都拿一些。
颜色杂了,可以说是五行,也能解释的通。
李孟羲将丝绸装车,装了足足一满车走。
到南门外,关羽调集可车队已开始搭建。
搭建高台的话,有集装箱集装箱就很好用,就如玄武战车,堆起一放就是高台,可是没有厢形的玄武战车,普通的板车一辆摞一辆的垒起来,难免高低不齐。
李孟羲远远的看着士卒们忙碌,看着士卒众人将板车越垒越高。
当车垒到八九层的时候,够高了,关羽走来问,高低咋样。
李孟羲走到正面看了一眼,他感觉高低还行。
只是,看着支支戳戳垒用板车垒起的台子,李孟羲脑海中就浮现武侠片中板凳阵的既视感,老派的武侠片中,为显示主角的功夫好,往往会把武大镜头安排在用板凳架的凳子山上,这样的凳子山,只一个特点,稍有动弹,就塌了。
李孟羲对板车有同样的顾虑,他总感觉这一堆板车堆一起歪歪扭扭的,怕一个不留神就塌了。
细节决定成败啊,试想,要是张角起义时垒高台装神弄鬼,要是做法做到一半,轰隆一声高台塌了,那张角立刻威严扫地,那还能蛊惑人心蛊惑个锤子,还怎么造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