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廖化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,李孟羲无语,“起来说话。”他道。
廖化抬头看了李孟羲一眼,见李孟羲脸色平静,不太像是问罪模样,廖化起身站起,拘谨的站着。
“廖化将军,我问的是,你因何不知此村详情,是因何?”李孟羲又问同一个问题,这是第三遍了。
下意识的,廖化又想说耽搁军情罪该万死之类的说辞,但当廖化触及到军师的目光之时,看到军师似笑非笑的神情,廖化莫名的放下心来,再无任何惶恐。
“将军本知此村有乱,可为何此时再来,不能详知此地军情?”李孟羲笑着问。
廖化若有所思的沉思了起来,片刻,灵感突来,廖化有所顿悟,“是因此地突生军情之后,某领兵急走,未曾留哨骑盯视,故,隔日之久,形势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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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,某一时疏忽,未留哨骑之故。”
看廖化明白了过来,李孟羲笑着点了点头,“正是如此,军情瞬息万变,不可不时时细察之。”
说给廖化听,李孟羲也大有感悟,之前诸多战事,细数起来没有用到情报相关,都是一股脑撞上,然后横推,粗暴的很。
今次廖化因情报迟缓错判形势,此问题虽小,可此中暴露的问题很大。情报因有时效,因军情瞬息万变,又因监视手段缺乏,信息传递太慢,因此,要想得到足够及时的实时情报,就必须派大量哨骑隔一会儿就回去传递一次情报,只有如此,才能确保情报无虞。
接着,李孟羲再次问向廖化,他问,“将军以为,只派哨骑盯守,此法,妥是不妥?”
这话问的,说妥当,未免有自夸自傲的嫌疑,说不妥当,再被接着再问一句,哪里不妥,这该如何回答。
廖化一时沉默了。
李孟羲也不着急,静静等着。
安静的气氛最是尴尬,最是难熬,廖化不得不硬着头皮想,派斥候盯梢,到底妥是不妥。
怎就不妥了,廖化想,派十数二十人,隔一时辰一报,不挺好,哪里不妥。
就说此次,有斥候盯着,若是此村有大量人马聚拢的迹象,焉能逃过斥候的眼睛,见到动静,斥候只需回去一报,不就能早做准备。
忽然,当廖化下意识转头向村中看去之时,他看到堵在村口严阵以待的车阵,看到车阵之后数量众多手持兵刃的村民,廖化忽然意识到,寥寥数个盯梢的斥候,若村人有歹意,这数骑无力自保,要么会被围杀,要么会被驱逐。
想到这里,廖化眼睛一亮,他有的答了,“军师,某以为,只派三五斥候,不妥。”
“嗯?如何不妥?”李孟羲笑问。
廖化正色道,“三五骑太少,若被驱赶,不得不退走,一退走,盯梢不能,探查不能,军情就无从知晓。”
“那,你的主意是?”李孟羲问。
“某以为,少说得留二三十骑方能有自保之力。”廖化郑重说道。
李孟羲笑得更开心了,见廖化领悟能力很好,一点就通,他又问,“那,廖化将军,纵是派了二三十乃四五十甚至上百斥候,可能万全?”
廖化不由转头又看了村落一眼,廖化心想,就这个小村,百骑斥候,灭村都可,怎会盯守不了。
廖化本欲作答,可当迎上军师似笑非笑的目光时,廖化犹豫了。
廖化是黄巾旧将,是经历过大战的人,廖化皱眉心想,百骑盯守一村,固然能稳妥,可如此一来,太浪费兵力了。到大战之时,斥候纵有百骑,亦难应对敌军骑队之围追堵截。
想到这里,曾经过往的征战经历浮现脑海,廖化想到,曾经麾下探子伏于敌营左近深草之中密探敌情,匿而刺探之法,不惧敌军围追堵截,不惧驱逐,亦不需大量人手。
有了答桉,廖化把隐匿探查之法说了出来。
听廖化说斥候可以藏身要地附近,密而察之。
李孟羲点了点头,他问,“斥候藏身容易,那战马如何藏匿?”
廖化想了想,答,“战马留于远处,留人看守,斥候众人自远潜行,趋近匿藏。”
李孟羲不由点了点头,下马轻装潜行,这个方法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