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云天蓝同意了。
见小张走了,水青说。“才遭过偷,不会再来了吧?”
“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”他又想起件事,“你的手机一直响,在沙发上。”怕吵她睡觉,被他拿出她房间。
水青走过去,一看号码,笑了。
“白子东?”云天蓝见状,立即猜到。
“原来他晾我,现在我晾他。”她不急着回电话,至少得等饭吃饱。把合同签完再说。
“先喝汤,慢慢吃。吃完,我送你去律师那儿。”他今天不打算再去公司,她伤成这样,总不能放心。
“嗯。”水青也不拿小碗,一把汤匙,就着海口大碗,一口口喝着补骨汤。
汤喝完,饭却只吃了半碗,实在喝太多。
“我让家务助理转全职了。”永春馆不能再空空荡荡下去,那么多房间,空关着浪费。
水青睁大眼睛,“云天蓝,有这个必要吗?”
“一晚上,永春馆让人偷了,你让人打了,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?”云天蓝主意已定。
“那些小偷不会再回来了。”她没见过连着偷同一家的。要真是,也太笨了。
“他们要是没偷到值钱东西,再回来也很难说。”他和小张检查了爷爷办公室的保险箱,确实没打开,里面东西一样也没少,但小偷起过整箱搬走的心思。大概因为形迹暴露,所以没能成功。因此,不能排除再来作案的可能性。
“不会吧?”水青吃到撑了。
云天蓝看着她抱着纱布的左手,只觉碍眼,“韩水青,你要是再听到什么动静,还敢自己跑去看究竟,你以后就别进永春馆一步。”
秋后的帐,在某人补完眠,填完胃之后,终于可以算一算了。
“云天蓝,你在生气?”事情出了大半天了,他现在来算帐,她才不理。
“我不是生气,只是很好奇,什么原因。让你听到古怪的声音后,不叫醒家里的两个男人,而自己跑上去?”他赶上楼,看见她快被勒死的时候,说是吓到魂飞魄散也行。
好不容易接住她,对那贼的痛恨立即狂飙,要不是那贼逃得快,他出手决不会留情。没追下去,怕她有个好歹,也怕还有其他歹徒。
“我没想到是小偷,还以为爷爷房间里什么东西松了掉下来。总不能因为听到点声音,就把你和花树叫醒。万一没事,你们还不埋怨我?”但她有过很坏的预感,不过怕说出来,让云天蓝趁机再发难。
云天蓝看她目光躲躲闪闪,怎么会不知道她想什么。可是,算了,他也并不是怪她,只不想再看到让他胆战心惊的那一幕而已。
“走吧。”这帐也算不清,糊涂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