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送进来了。
有的吃就吃。
衣服送进来了。
有的换就换。
水青到书房的洗手间里,能听到云天蓝和斯伯公爵在说话,却听不清内容。怕错过精彩部分,也怕说不准装在哪儿的监视器,她不脱掉裙子,用了最快速度穿好上装长裤。
一拉门,却发现书房门刚关上,门里多了一个人。
那人,没谁,就是不知道是叛徒还是骗子的家伙,温吞水侦探先生。
齐了,人全齐了。水青哼哼着,有点要鄙视过去的样子。
偏温桓看得清清楚楚,马上来一句,“不是我。”又补一长句,“我不知道消息怎么让他知道的。我刚刚让人抓进来,不信你可以问你老公。”
水青见云天蓝点点头,当然无条件接受,可是,“除了我们三个,还有谁知道今晚的计划?”
“当然有。”斯伯公爵之前被水青和天蓝坑得心情糟糕,终于能再度掌握主动,令心情稍好。
“谁?”温桓居然最沉不住气。
啪啦——有排书架弹出一条缝。
暗门
水青瞪大眼,因为亲眼目睹,觉得很稀奇,就差没问有没有地道。等看清里面,发现原来不那么诡秘,看位置是隔壁房间。
一个庞大的身躯从门后走了出来,然后憨厚且带有童真般笑容的脸。
水青禁不住叫道:“比利?”
温桓闭两秒钟的眼,再睁开,那么了然,“这是我第一次希望自己推理出错。”
“可是,为什么?”那个喜欢看萤火虫等待飞雪的比利,那个再难吃的食物都会吃光光的比利,那个叫着头儿叫着老板睡眼惺松的比利,却让每个人错看了吗?水青终于难掩惊讶。
“一个字——钱。”温桓盯着比利,“是不是?”
越是亲近的人,越可能伤害你。因为人有感情,付出得多了,就会产生信赖。而遭受这种信赖的背叛,远比陌生人带来的伤害更痛更难以接受。
水青不敢相信,“怎么可能?”上次在事务所里见面,温桓就说不给比利工资什么的。难不成这是事实,所以官逼民反?
“是。”比利十分无奈,“头儿,你如果肯借钱让我结婚,我不会被迫走到这一步。”
“当你遇到一个女人,明知你一年多少收入,却坚持要二十万镑的钻戒和五十万英镑的豪华婚礼,相信我,你要做的是分手,绝对不是结婚。”温桓不借钱是有理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