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恍惚的看着他,阳台上的光亮照在他笔挺合身的黑色西服上,像镀了一层温润的光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干净气质,有些人,与身俱来有着超强的气场,连阳光也成了他的陪衬,炫得她必须得半眯着眼才能与他对视。
“你醒了?”他并没有立刻从阳台走过来,反倒半靠在阳台边上,手插在西裤口袋里,摆了个很休闲的姿势。
若非他眼里锐利深沉的光芒并未收敛,白雨馨会在那一瞬间以为他就是最可亲可近的邻家大哥哥。
短短三个字自他口中说出来就够成了一个问句,他说话时没有过多的情绪,甚至话一说完,完美性感的薄唇就紧紧抿着,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,但可以肯定,他不是多话的人。
白雨馨的回答比他的提问更简洁,他用了三个字来问,她仅仅是眨了下眼,表示她确实醒了,也听到了他的话。
“呵。”
然后,他就低沉的笑了。他迈步朝她走来。
那样轻浅始终不达眼底的笑容若换成其他女子,只怕早被迷晕了头。白雨馨却轻皱叶眉,觉得有些冷。
“痛吗?”他问,眼睛紧盯着她额头上的新伤。
“不痛。”确实不痛,和以往养父养母输了钱,喝醉了酒,拿她出气时的那种痛比起来,这算小儿科,不足一提。
她以为他会先追究她擅自穿了他衣服并染上血迹一事,毕竟对于有洁癖的人而言,这应该是难以容忍的事,却没想到这个无比陌生却又无比亲密过的男子会先问她的伤。
这让白雨馨错愕,但并不感激。她可没忘记,把她扇倒在地又害她撞伤额头的女子,是他的专属女佣。
一个女佣娇纵任性到如此地步,一定是他这个主人给宠出来的。
想到这里,她的叶眉蹙得更深,内心有些莫明的不悦,却不想深究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。
“那个佣人,你不会再见到。”仿佛轻易就能洞悉她内心的一切想法,他不冷不热的说道。
而他的人,已靠她更近,近到他说话时的灼热气息都能微微拂上她的脸颊。
心跳,徒然加剧起来。
穆亦城的手禁锢在她拥着薄被的身体两边,让她不自觉的因为某种压力而往后仰。
她整个人被迫靠在了柔软的床头,再也动弹不得。
被他如鹰般锐利深沉的眸光看得无处遁形,她抿了抿唇,无辜而略微弱势的开口请求道:“穆亦先生,请用正确的交谈方式。”
在他如此紧迫盯人的目光之下,她快无法呼吸。
她知道,他一定有很多疑问要问她。
而她,也有很多问题必须问清楚,比如那张卖身契约,比如今后的自由。
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类似于谈判的亢长对话。
但是,若以现在的姿势,她很难正常的思考和说话。这个人,难道不知道自己对他人的影响力有多大吗?
虽然,她不至于被他所惑,却会被他的眼光所累。
那样的眼光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。
他的眼光嗖然冷下一个调,嘴角却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:“叫我,城。”
白雨馨深刻的感觉到,他的话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,而是绝对的命令!
骨子里天生的叛逆因子被他挑起,她抬起下巴,倨傲的回绝道:“抱歉,穆亦先生,我不认为我们已经熟到这个程度。”
他嘴角边的邪笑继续蔓延开,甚至连眼角也染上了斑斓蛊惑的妖娆光泽,慢慢的,庸懒至极的开口了:“呵,是吗?那么容我来提醒一下你,我们已经熟到哪一种程度……”
说完,他已不顾她的反抗掳获了她的唇。
这绵长中不带丝毫温情的吻,绝对是一记警告!
“唔……”伤了的身并未完全康复,加之撞伤的头部仍旧有些昏昏沉沉,早餐也吃得少,白雨馨柔软无力的双手明明已尽力的抵在他的胸前,却形同虚设,甚至给人一种变相的妥协感。
(……)
至少,这样柔弱顺从的她,令他发狂。
两手紧紧箍住她的腰,在她因他炙烈的吻快要窒息之时,他才稍微离开她诱人的唇瓣,改向她敏感的耳垂低喃:“女人,在我厌倦你之前,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,乖乖做一个听话的玩偶。乖,叫我,城。”
“穆亦先生,你不能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