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烟站在原地没动,却看见那人丢了行李,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。
直到她被人紧紧地揽进怀里,婉烟愣了愣,很慢地抬手,回抱住他。
鼻间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,带着淡淡的烟草味。
陆砚清没想到她会来,此时心脏快要裂开,血液轰的一下全部涌上大脑,用力地抱紧她。
婉烟抬眸,看到男人眼底淡淡的乌青,还有眼角微消的伤痕。
陆砚清注视着她喉结微动,慢慢红了眼眶,长臂揽着她的腰,小心翼翼,一寸寸地收紧,让他贪心地想要将她带走。
两人很默契地谁也没提那天之后的事,婉烟抿唇,退出他怀里,帮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领口,声音很轻,“以后不要这样了。”
哪有人动不动铐手铐的。
陆砚清抿唇,漆黑的长睫盖下一层,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。
婉烟愣住,忍着鼻间的酸涩,眨了眨眼:“我知道。”
就像有人说过的,世事千帆过,路的尽头总会是温柔与月光。
看着密码盒中的手铐,那些往事不受控制地如潮水般涌来。
那件事过后,婉烟才知道,她和陆砚清都是偏执的人,对彼此的爱盲目,且疯狂,甚至有点病态。
那个年纪,他们都不理智,甚至处事极端,但婉烟却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。
婉烟将那个手铐放回到密码盒,却忘了锁,又捧着以前的旧相册翻看,这里面大多数是她和陆砚清的合照,两人从高中到大学的合照挺多,以前她还能在这里看到陆砚清妈妈的照片,现在却一张也看不到,应该是被人取出来了。
婉烟盘腿坐在木地板上,抱着相册慢慢看,连陆砚清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。
听到动静,她刚一抬头,便落进某人怀里。
陆砚清半蹲下来,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:“怎么又坐地上了。”
她一到冬天就手冷脚冷,却不爱穿鞋。
见他收回手欲起身,婉烟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不让人走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?”
陆砚清:“刚刚在菜场遇到同学,聊了几句。”
婉烟挑眉,“哦”了声,慢慢松开手。
陆砚清垂眸扫了眼地上的相册和密码盒,目光微顿,默不作声地将两样东西捡起来。
密码盒的盖子是打开的,那副手铐静静躺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