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行:“离远点儿!”
耿玉瑾飞快地跑了很远,做贼似的四下看了看,确认无人偷窥,迅速解开裤腰带。
被不速之客打断,虞知行脑门上冒青烟,兀自气恼了一阵,可当目光转到三思身上的时候,却怎么都气不起来了。
他见三思几乎已经闭上了眼睛,一只手搁在酒坛子上,上半身微微摇晃,轻声道:“背你回去?”
三思鼻腔里哼出一点回应。
虞知行在她跟前蹲下来,将她两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,抄着她的膝弯,将她背起来。
“哎,你这荷包里什么东西。”他腰上被硌得生疼,连忙将三思放下来。
他捏了捏她的荷包,里面除了明显是铜板的触感,还有一块挺有分量的硬物。
虞知行微微皱眉,看了一眼三思的神色,解开荷包口的拉绳。
然后,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似乎一时间不敢确定,他将那块碎玉从荷包里拿出来,就着月光,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。
然后深吸了一口气,将玉放回原位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三思的脑门:“瞒着我多少事。”
三思也不知听没听出责备,眯着眼冲他笑了一下,往他身上一倒。
虞知行连忙架住,叹了口气,不自主地勾了勾唇角,然后压住笑意,将她那个硌人的荷包挂到自己腰间,背起她,往上掂了掂,朝着客栈走回去。
。。。
耿玉瑾回到家的时候,看到父亲的房中还有光。
这处宅院是耿深在登封专门置办的,但耿玉瑾还是第一次来住。上一次他来登封的时候,是和友人一同住在外头客栈里的。
他素来对父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上心——同样的,他平日所做的那些吟诗作赋丹青之类在父兄看来也是乱七八糟。但今日不知怎么的,他冲着自己屋子的脚尖在半路上转了个弯,走向了父亲的房间。
耿深屋里的灯透出来,一个站着的人影映在窗户上。
轮廓只有一个头和半个肩膀,但他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他爹。
他举步走去。
但还没有接近那屋子三丈之内,屋里的灯就灭了。
耿玉瑾从来不会在熄灯之后去敲他爹的门——实际上白天他也不太会去敲——但今日他的主意不一样。
他直冲着房门走去。
第119章谁欲话分陈年是非
“站住。”
侧面传来一个声音。
耿玉琢从自己的房中走出来,披着件外衫,明显已经准备睡了。
耿玉瑾只好停住脚步:“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