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难道是他们赶你走的?我也知道作为私生女你在那个家的处境想来必定尴尬,受了不少委屈吧?你不想回去就在我这儿住着,没事的。”
“我已经离开岑家,恐怕你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好处。”
“是啊,我从你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,你倒是可以在我身上捞到好处而且我很乐意让你占我便宜。”
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说着这样的话,她心里觉得恶心,可是面上还得装的若无其事,“你把自己说得真好真慷慨,如果不是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多得多,你这样的‘好人’是不会随便行善。”
“又聪明又尖刻,这到让我更加喜欢你了。”他笑。
“你收留了我一晚,我会报答你的,有什么不如直讲。”
“我知道岑家的人对你不好,我很愿意为你出口气,虽然我和你爸爸是老友但生意上也算竞争对手,所以帮你也是帮我自己。这样说可以了吧。”
“你很会做生意。”她原来打算走,现在决定留下。
“那么你是同意了?”
“帮我找一个人,沈筱玫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
她重新在床上躺下,想要是昨天就这样死了也好,可是没能死那么怀揣这股怨恨她无论如何也要报复岑子堃。
她做了曹国锋的情妇,这一做便做了六年。
今非昔比,她却还躺在这张床上。
曹国锋起身下床,她仍然懒懒地躺着,头压着肘仿佛在想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想。这几年间发生很多事,岑恪苓去世,岑子堃接手了岑氏建设。
很记得当年做曹国锋情妇的消息一经传出,岑恪苓和曹国锋便翻了脸没多久他就病了,此后断断续续一直在生病。后来他去世,曹国锋曾劝她去吊唁,她并未去。
“你开心点,已经赢过岑子堃。这几年好些岑氏的生意都转到我们这里。晚上的宴会有一半也是为你庆功,你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。”
“也不能算赢,要多谢弘毅帮忙才是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过来帮我们,他在岑氏一天我都得防着他反水。”
“你怎么问我呢,你应该问他。”
“他还不是听你的。”
“你那么爱说笑,那我也跟你说笑。沈筱玫你帮我找了好几年还没有找到吗?那什么时候找到,什么时候我叫弘毅过来。”
“你这话讲的就没道理了,中国那么大是不是,她又那么能躲。总之你别急,人一定会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