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丁点儿大的事儿还要作考虑,让人好生失望的说!哼!”文珠不满,将头撇去了一边儿。
“文珠,这确是大事,且给若隐些时辰,让她仔细了考虑,再作决定亦是不迟。”严婉到底比文珠沉稳,细心劝道。
“也罢,若隐,就许你考虑最多不过半日的时辰!等到了汴州,你就必须给咱们个爽快,是去大昭,抑或是随咱们当那花木兰,而后当我同姓的妹妹!不过你且放心,即便你最终还是要去大昭,咱们必会护送于你去!你还是我的金兰姐妹!”文珠将剑猛竖在桌几上,单手叉腰,一脚搭在椅靠上,重重道。
“好!我答应!”若隐亦是郑重点了点首。
“击掌为誓!”
“恩!击掌为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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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十几个时辰,马车渐进汴州。
车子驶进了一处幽静的院落,里面迎出一对老夫妇。
“恭迎三位大驾。”
“可是你们主子安排的?”文珠问马车夫道。
“主子交待,这三日且停于此处稍作歇息,三日后便护送您三位去大昭,”
三个姑娘通宵未眠,此刻已是又累又饿,哈欠连天,便各去各的屋内准备好好歇上一歇。
临进屋前,文珠叫住正要进隔壁屋子的若隐:“咱们先暂且好好歇上一宿,而后再给咱们个决定。”
若隐点首。
次日,若隐醒来,脑袋清醒了不少,可想到了昨日马车内的约定,又陷入了沉思。
这整件事儿确是透着不对劲儿之处,可又说不上来为哪里的不对劲。
文珠性子憨直,不经世事,又自小在民风开放,律法宽松的北边儿长大,受的约束颇少,不晓得朝廷律法的残酷。
逃秀大罪绝非她想像般简单,易解决。
自个儿若是因着这欺君大罪连累了她与她的家人,必会终身难安。
恩,还是去大昭为妥,从此清静,又不连累于人,顾及两全,想必文珠终有一日会想通的来。
想到这儿,若隐酝酿了用辞,深吸了口气儿,便出屋门将决定如实相告。
正巧文珠与严婉亦刚从各自的屋内出来,一宿歇息过后,神清气爽。
“如何?可是作了决定?”文珠见到若隐,头一句便是这问。
见到文珠与严婉殷切又期许的目光,若隐不忍,便微微移开眼眸,再吸了口气儿,正要吐出决定。
恰恰此时,那个带她们来汴州的车夫过来禀报,道门外有对叫大虎二虎的兄弟,说是文珠的侍卫。
若隐倒是记得这两侍卫。
“他们怎么找了来?且让他们进来。”文珠蹙眉。
“见过大小姐!”
“你们怎么找了来?谁告知你们本小姐在这儿的?”文珠不满。
继而一个恍然,猛跺了跺脚,忿忿道:“必是景琰这家伙告的密!哼!好生的不守信用,本小姐恨死了他!”
“大小姐,边境儿传来消息,将军在巫云谷中了大昭的埋伏,全军被俘,将军重伤,带了一小队兵马逃脱,却是下落不明,只寻得将军的随身之物,怕是凶多吉少。现儿又被朝廷众员弹劾临阵脱逃。夫人命小的迅速带大小姐回去!”
“什么?!爹爹。。。。。。爹爹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惊闻此言,文珠震怔,一时未能接受,晕晕欲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