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点半,楚式大厦对面的咖啡厅,秦小姐考虑下。”走出几步,那个男人扔给秦念这么一句话。
秦念紧拽着的手这才松开,这个男人似乎了解得太多了,身手?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?他知道?秦念苦笑。
踩着高跟鞋就朝楚式大厦走去,刚到门口,门口的保安跟秦念打招呼,“秦总,早!”
秦念一直在沉思,刚想打卡,却又收了回去,旋即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,保安挠了挠后脑勺,看了眼大厅,又看了眼秦念离开的方向,一头雾水,表示看不懂这场面。
……
“说!我时间有限!”看了眼腕表,秦念耐性十足的道。
“正式介绍一下,我叫蔡准。”男人伸出自己的手,搁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。秦念没有伸出自己的手,就连搁在桌子上的手都已经抄起来环胸睨着最面的蔡准。
蔡准对于秦念的表现并没有很尴尬,反而是风度翩翩的笑了笑,收回自己的手,“卓书记的助理。”补充自己的身份。
秦念这次倒是正眼打量了一番对面的蔡准。四十岁出头,自有一个英气,气场很足,感觉满身正义,却漂浮着藏不住的勃勃野心。
“所以?”
“秦小姐不要太警惕,关于秦小姐的身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……”
“说正事!”秦念道。
“秦小姐对令尊的死?有没有看法?或者是其他的,比如仇杀之类的。”
“我的时间有限!”
蔡准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,“孙仲勋知道?跟楚家渊源不浅。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就死在楚家手上。”
……
“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证明我爸爸是他叫人弄死的?”秦念反问,“可是怎么办?我只是一介普通人,何况你空口无凭,就算有足够证据我都告不到他?”
“你有办法的,”蔡准抿了一口咖啡,然后对着秦念做了一个口型,具体是什么外人看不住来,但是秦念很快就看清楚了。
去端咖啡的手打翻了咖啡,溅了几滴在她的裙子上,还好裙子是黑色的,看不出来污渍。
“所以你有办法的。”蔡准说。
“空口无凭,我怎么相信你?”秦念擦着裙子上的污渍,眉头紧锁,时不时的审视着蔡准耳朵神情,“借刀杀人的手法太明显了。”说完把一对沾着咖啡渍的纸巾扔在蔡准面前的桌子上,踩着高跟鞋就离开了。
蔡准瞄了眼面前的纸团,看着秦念的僵硬的背脊,“证据我会发给你的。最迟今天晚上。”
秦念感觉脊椎有一瞬间的错位,但是还是仍旧踏着步子离开,骄傲得就像开屏的孔雀。
秦念走出咖啡厅,没几步就感觉胃里一阵不舒服,扶着一旁的花台就开始干呕起来,呕了一会儿,只感觉十年前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呕出来了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有时候还是觉得好人多,比如现在。
素未谋面的女人会主动关心一个趴在花台上呕吐的女人。
秦念接过中年妇女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,笑了笑,“没事,可能吃错东西了。”
中年妇女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念,“你不像吃错东西了,倒像是孕吐。”吃错东西呕吐和孕吐有很大的区别。中年妇女是过来人,肯定明白。
孕吐?当秦念在大脑里构思出什么事孕吐的时候,手下意识的探向自己平坦的小腹,随即摇了摇头,怀孕?怎么可能。
“不会的,肯定吃错东西了。”秦念说。
中年妇女笑了笑,以为秦念不敢接受这个惊喜,“你去药店买个验孕棒验验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