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有一个女子,让他体会到开心。体会到期待,体会到想念,也体会到痛意。
……
吃过晚饭,童枝儿洗了脚,便是去厨房里看书。
这是她每天的规律生活之余,养成的另外一个习惯。
童招福在书桌后面练字,温习明天的功课。
她在挨着墙放置的小榻上,捧一本游记看。
“枝儿……”
听到声音,童枝儿抬起头,对这来人笑了笑,“大姐。”
童朵儿看了一眼认真写字的童招福,挨着童枝儿轻轻地坐了下来,小声的道:“我下午的时候看见秦掌柜脸色很难看的走了,你们……”
“大姐,爹娘说秦安不是一个好归宿。”
不明白童枝儿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,童朵儿狐疑的看着她。
“我很仔细的想过了自己今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,觉得爹娘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童朵儿把她前后两句话认真的想了想,顿时明白过来。
原来,是枝儿对秦掌柜摊了牌。
“枝儿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。”
“谢谢大姐。”
事情过去了五天。
第六天,张管事架着马车来了童知信家。
“枝儿姑娘,我不知道你和我家掌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,掌柜的自从你家回来之后,便是借酒消愁,这在以前,是从来没有过的。枝儿姑娘,你去劝劝我家掌柜吧。”
……
一方酒楼,二楼不对外开放的雅间里,秦安一口一口的闷头喝酒。
从童知信家出来,他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一次家,问了他姐姐事情的详细过程。
令他伤心的,不光是他姐姐对童枝儿的家人说过的那番话,还有家人的欺骗。
明明,他对她们说的,她们答应的好好地,可是一转眼,她们就在他背后捅了一刀。
亲人,不该是这样的!
秦安见过了童知信一家人的团结和睦、相亲相爱,再想想自己,心里头就难受的厉害。
他不敢去见童枝儿,怕又从她嘴里听到那些叫他伤心的话。
虽说出生在公侯府,可他却是倍受父母的宠爱,便是想要开酒楼,父母也是答应了。
他们的包容,他很感激。也熟悉了。
突然有一天,这份包容在关于他婚事的问题上,变得尖锐而不可让步,秦安心里的落差有多大。可想而知。
大姐来这里警告童枝儿一家人,便是在父母的默许之下。
这间接地告诉了他,娶一个农家女为正妻是万万不能的,他们是一定不会答应的。
他出生于公侯府,享受着公侯府的好处长大,又因为公侯府的关系,在全国给地开的酒楼,都不敢有闹事的。
所以他做不到不要身份,这是他的责任,他应该回报的东西。
尽到一个公侯府嫡子应尽的义务。
可他舍不得放开童枝儿。一个聪慧而难得一见的女孩。
她并不是绝色,帝都比她貌美的女子更是一抓一大把,可他就是舍不得她。
以她坚决的态度,为妻尚且不愿,遑论说是做妾!
求而不得。令秦安十分的痛苦,他只想大醉一场,等醉了,他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。
“别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