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重要的东西他都说不清楚。
顾珺非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舅舅的救驾。
第二天午饭后,段红磊慢悠悠地走进了顾宅,比平常更从容平淡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他对整个事件的关注和紧张。
“舅舅,你这几天去哪里了?”顾珺非从椅子上蹦了起来。一只脚提拉着鞋、一只脚光着冲到了段红磊身边。
“你外公叫我去怀庆府了一趟,那里有几个铺子新近研制几种糕点,外形、口感、味道都很好,他们想让我们家在洛邑代销一下。试试看效果怎样。”段红磊不慌不忙地回答。
他的眼睛奇怪地看向顾珺非的脚:“你怎么这么慌张?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不知道?”顾珺非惊诧的反问,这么大的事情舅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
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段红磊不耐烦地问。
他什么都知道,也就因为知道的太多,心才像猫抓的一样烦躁不安。
他第一次派出去的老李最终面带惭愧回来了,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,堵住了他的嘴。
第二次派出去的人据说被抓住了。生死未卜。
虽然他没有直接受他委派的证据,但段红磊心里总是有着不妙的感觉。
他在一个人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躲了几天。
今天才敢出来探探风声。
还不错,顾珺非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。
看来顾家对他并没有起疑。
如果这样的话,他还有吞并顾家的机会。
他并不知道,自己的过分冷静在顾若天看来,恰恰是最大的败笔。
作为一家人,作为顾家的外戚,作为店铺的实际经营者,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一点点风声呢?
他这样的表现,证明的不是他只知道,而是他在躲避着什么。
“顾家差点破产了!”一个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。
顾若天在段红云的搀扶下,从内室出来了,他听见了儿子和段红磊刚才的对话。
那天一回家,顾若天就病倒在了床上,连着高烧两天两夜,今天的体温刚刚降下去,嘴边的大炮起来一串,一看就是上火了。
“姐夫,您怎么病了?还有,刚才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?我怎么听不明白呢。”段红磊装着糊涂,伸出的一双手殷勤地搀着顾若天,满脸的担心。
段红磊和段红云虽是一娘同胞,但两个人的秉性却有很大的差异。
段红云也是狠毒的角色。可她心里藏不住东西,而且对一个人的喜好,感性大于理性,喜欢起来也是一塌糊涂。狠起来也是一塌糊涂。
她并没有对弟弟的话很上心。
段家的一切在她看来总是没有顾家的一切重要。
或者说,这世上任何的一切都没有儿子的未来和前途重要。
今天,顾家召集的是全家会议。
顾若天第一次在重大事件中把段氏母子、谢氏母子全部集中到了一起。
他以前曾经耻笑那些谈论一夜白发的人,自认为那些都是文人墨客的煽情说法。
今早起来,对着铜镜。顾若天怅然若失!
他的头发竟然花白了一半还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