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木国邦,你可以的啊。&rdo;木棉妈妈撕裂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怖,&ldo;可老娘不答应。&rdo;
木棉爸爸的心沉了沉,缓缓抬头看向木棉妈妈,神色哀苦,&ldo;桂芬,离婚吧,对彼此都好。&rdo;
&ldo;不,我不答应。&rdo;木棉妈妈大叫,&ldo;木国邦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,你想赶紧撇开老娘然后去找你的小情人,你他妈想得美。老娘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,老娘就要缠你一辈子。&rdo;
&ldo;桂芬…&rdo;木棉爸爸看着她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,脸上的沉痛又增加几分。
&ldo;妈,离婚吧。&rdo;房间里原本只剩下木棉妈妈的笑声,此刻间木棉突然开口说话,声音不大,却足够传达进众人的耳朵。
&ldo;什…&rdo;木棉妈妈愣了下,随即眉毛一扬,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,满脸怒容&ldo;你不当哑巴了啊?你居然叫我离婚?你他妈的有病是吧。你说,你是不是有病?啊…&rdo;
木棉妈妈一时刚开始感到很震惊,随即满腔怒火,盯着木棉,眼睛里仿佛在放刀子,扬起手就朝木棉狠狠打去。
&ldo;桂芬,你干什么…&rdo;木棉爸爸立马反应过来,赶紧挡在木棉身前,纵然他速度再快,也因一时没反应过来而慢了一拍,木棉妈妈半个手掌已经掴在木棉脸颊上,尖利的指甲在木棉瘦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木棉爸爸见状,一把抓住她的手,&ldo;桂芬你别逼我。&rdo;他一把甩开她的手,将木棉往身后带了带。
&ldo;木国邦你他妈什么意思?你想打我是不是?你想打我…&rdo;木棉妈妈一愕,随即大叫一声,立刻往木棉爸爸扑去,对其拳脚相加。
谭佩琦听到里面拉扯的声音,料想又打起来了。她悄悄踱到门口一看,见木棉的妈妈正在向木棉爸爸施展九阴白骨爪,手法之狠毒世所罕见,她吓得肝儿颤。连忙退步。
木棉站在靠墙的两株木棉树下,看着撕打在一起的父母,一脸平静,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,也不上去劝劝,显然早已司空见惯。
谭佩琦瞥见她脖子上一条血痕,鲜血还在继续往下流,将她灰白色的羽绒服都浸透了,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。也不知是从哪儿借来的胆子,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去了。
来到木棉身边,木棉没有看她,整个人就像是入定一样,只是呆呆地盯着父母的方向。
&ldo;佩琦,将木棉带走。&rdo;木棉爸爸于百忙之中朝她说了一句。
谭佩琦看着只有两个人的惨烈的战场,未及细想,拉着木棉的手就赶紧往外跑,好像再慢一步,就要当场毙命。
好在木棉并未挣扎,她只是很顺从地跟着谭佩琦走。
谭佩琦拉着她在马路上走了一会儿,然后便往小姨家走去。
到小姨家时,见小姨和姨父都不在,客厅里就只有柳晨风一人,见到她们,柳晨风微微顿了下。谭佩琦没管他,开口就问他医药箱在哪儿?柳晨风看了木棉一眼,上楼去把医药箱给她拿来。
谭佩琦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,有点手足无措,她并不懂得包扎。以前她虽然老是受伤,可每次受伤都是苏何帮她包扎的,而她自己则一点也不会,此刻间,要她来给别人做包扎,那简直就是刻意为难她。
&ldo;我来吧。&rdo;柳晨风见此情景,立刻明白,蹲身打开医药箱,亲自给木棉包扎。
谭佩琦看着他先给木棉伤口消毒,然后擦药,最后贴了层纱布上去,动作娴熟,没有丝毫停顿。她看得出奇,正在暗自奇怪,突然想起他老爸是医生,就包扎这么简单的事,他不知道才怪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