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他与雪儿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,他就无法再做到柏拉图,他想要夺取了。
可是她今晚和他说:她爱楚天陌,也爱他。
雪儿,你为什么会这么多情!你可知你的多情有多残忍?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,甚至可以理解你同时爱着两个男人的苦衷,但我还是不想让两个男人都在床上与你承欢,为你痴狂后,再为你心碎。
对于爱情的忠贞度纯洁度,你做得远远不如小泉丛美。
你也远远不如她爱我。
可我偏偏爱着你,却不爱她!多么不可思议的爱情!
当亲情,爱情,友情,健康都离我而去时,我还拥有什么?我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?
心在痛,痛得几乎不想活下去。
不知不觉中,秋暮远手中已出现一根钢针,他拿着钢针,迅速地往自己的左手臂刺去。
针尖一半扎入肉中,血渗出来,痛极。
拔出针头,更是痛入骨髓。但秋暮远苍白扭曲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。
谁会知道,他心痛到极处之时,会拿针来刺自己?
谁会知道,他的四肢已经刺满针眼?
小泉丛美在身上的手臂上刺出两朵“樱花”,而他四肢针眼密集。
他们都是在自虐。有时,这种可怕的自虐可让他们不会那么痛苦。
可是今夜好像失效,就算针刺入肉中,他依然痛苦。
雨点挟着大风向他扑来,秋暮远跄跄踉踉地走着。
痛,头又痛了。
痛得好像有把利刃在头部不停地绞动,痛得他好像是那个被唐僧念上几百遍紧箍咒在地上打滚的孙悟空,痛得他冷汗与雨水一起往下落。
今夜没有雷电交加,只是大雨倾盆,他竟然会痛两次,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。
看来他大限将至。
秋暮远抱在头滚在街边,全身缩成一团,不停地颤抖。
大雨击在他的脸上,他竟似浑然不觉。
不是浑然不觉,他理智还在,是痛,那狂风暴雨的侵袭,较之他的头疼,是小儿科。
此时他已经成为世界上最无助也最绝望的男人。
一辆车子驶近,三个黑影从车上飘过来。在他面前站定。
飘摇的路灯,可以看清全都是男人,一个保镖举着一把伞,另一个保镖手里拿着枪,一,两人拥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。
中年男人眉宇之间有种凌人的气势,目光阴森而锐利,他手里也拿着一支枪,居高临下地对准秋暮远的头部,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抱着头滚在地上的秋暮远,一字一顿地道:
“雾月狼,幸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