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医院,做了胎检的例行检查,一番忙活下来,青瑚已经是如同打了一场仗似的,累得不成人样。
主要还是身边有朗尧这个如影随形的阴鸷少年,她做什么都感觉好累,好害怕。
检查报告出来了,医生大叔笑容可掬的对等候室外的青瑚轻声说着,“沈小姐别担心,你肚子里三个月的胎儿安然无恙。”
“什么?”青瑚惊呼。
她不是才怀孕半个月又两天吗?
女孩努了努吓得几乎透明的双唇,刚要问医生是不是搞错了,就被朗尧拉走。
他边大步往医院大门走,边对紧跟上来的碰瓷男人淡淡道,“没你的事了,我的孩子安然无恙,你可以走了。”
男人顿时如释重负,唯恐朗尧事后算账的赶紧溜之大吉。
谁也看不到的一处医院角落,一个白衬黑西裤、戴着墨镜口罩的高大男人,黯然垂下了红肿的清狭凤眸。
他的右手臂,还留有一个早就淡得看不见形状的吻印,是前天下午那个叫沈青瑚的女孩留下的。
三个月。。。她跟朗尧的孩子。。。原来,她终究还是骗了他。。。
强迫青瑚跟自己全程十指紧扣的朗尧,又带着她回了工作的商场并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,给她提出辞职。
青瑚现在知道朗尧心情很不好,她心里再有诸多不愿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,更不敢违背他。
听他以今天她遭到客人恶意刁难欺负,差点胎儿不保之事,把脸色阵青阵白的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,老板主动提出额度不少的赔偿,朗尧才满意的收了支票出门。
又重新坐回车内,朗尧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座上,嫌弃的都不愿再看神色复杂的青瑚一眼。
司机树伯回头冲女孩和蔼可亲的一笑,对待自家孙女似的,软声安慰着,“妹子,少爷这段时间是胡作非为了一点,但是老头子可以保证,他对你还是真心实意的。保姆每天我都从他得房间里扫出用过的安全。套。”
青瑚捂着耳朵,拒绝去听媳妇如同侮辱她人格的事,老头本意是说安慰她,他再逢场作戏,也不给那些女孩怀孕的机会,她不是傻子,当然听得出来!
但是这不关她的事。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,叹气着抬起头时,就对上朗尧面无表情投来的深邃一眼。
。。。
朗尧居然放学了就回家,而且还是独自一人,这让正在客厅准备吃饭的朗新戎夫妇深感慰藉。
暗暗庆幸老天爷长眼,终于让他们的儿子迷途知返了。
“儿子,回来了啊?看,妈特意叫花姨烧了回锅肉,宫保鸡丁,红烧狮子头,都是你爱吃的哦。。。”乐盈笑容满面的讨好柔语,顿时消失在他由外边使劲拽进的娇小女孩之中。
“干什么又让这个臭丫头来咱们家?”高挑绝美的女人瞬间抓狂了,气急败坏的冲面色平淡的儿子大吼。
“她怀孕了,不能吃辛辣的食物。”少年面无表情的语出惊人,顿时把乐盈吓得不轻,直接摔倒在地上。
“老公。。。”乐盈哭丧着无比惊恐的狰狞丽容,对沙发上脸色大变扔下报纸的朗新戎哀泣,“你都听见他说了什么了?”
“听到了,有了就马上结婚吧,别让人家把肚子拖大了,不然到时惹人笑话。”
朗新戎极度惊吓过后,反而变得异常镇静。
事已至此,他还有什么好说的?这个叛逆成狂的固执小儿子,他已经不会教。
“老公。。。你知道自己、在说什么吗?”乐盈吐字极其艰难,受惊的睁大美丽动人的桃花眼,泪眼朦胧的怨视说得轻描淡写的丈夫。
“知道。”看也不看老婆,垂头丧气的男人叹息着转过身,对神色始终平淡的朗尧严肃的板起大饼脸,“爸就问你一句,你是认真的吗?”
“是,我爱她。”一把搂住想趁乱逃跑的女孩,朗尧答得十分坦然。
“与其逼你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孩,倒不如遂了你的意。我们已经害了你大哥,不能让你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幸福。”朗新戎破罐子破摔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