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叔奂大笑一声,长剑划破木神医脸颊。
出剑速度太快,剑身未留下一丝痕迹。
但木神医脸上的血却像琉县泛滥的河水一样,一下子决了堤,刹那间冲破肌肤,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太叔奂拿剑挑起木神医的下巴,逼得木神医抬起头来。
“真是好生淡定,淡定得让我淡定不了,只是可惜了这双眼睛……”
剑尖游走在木神医紧闭的双眼上,下一秒,太叔奂就可能将两只眼珠子挖出来。
“住手!”
循声而来的宁朝来喝住太叔奂。
“将剑放下。”她道。
“你便是要护着他,要护着乌氏小楼是不是!”太叔奂怒吼着,剑尖随着他手的抖动而胡乱的在木神医额头上划出一道道血痕。
太叔奂正在气头上,不可能淡定得下来,说再多都没用。
方才出来得急,只吩咐海棠拿了折扇。
宁朝来伸手向身后的海棠讨要折扇时,海棠却是抱着折扇跑开了。
她怎么能让宁朝来因为一个外人而与太叔奂大打出手。
“这是你做的局?”太叔奂问宁朝来,却是认准这就是宁朝来做的局。
宁朝来抬眸,平静的看着太叔奂,当初上书学堂因骑马而结怨的那一天,太叔奂也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她做的局。
她真的冷酷无情到要将自己性命拿来做局的地步了吗?
“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。”
他,他是谁?是木神医还是乌氏小楼?
宁朝来的话再一次点燃了太叔奂的怒火。
他怒道,“你又护着他,你总是护着别人,你不是不怕死吗,你不是想死吗,那我就杀了他,没有了解药,你不就可以死了吗。”
太叔奂是真的气急了,气得口不择言,说出一些让自己心疼的字眼。
死……
平日谁要是敢这样说宁朝来,他一定杀了那人。
可他也说了,他也说了宁朝来死。
“你舍得吗?”宁朝来笑问。
舍得杀了木神医让她无药可救,舍得让她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