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?”
葱花先生连声问道。
“一个小乞丐。”
凌水寒说完,葱花先生却是不干了。
“凭什么!?”
只见葱花先生大呼道:“凭什么你可以收个身份不一般的徒弟,我就只能收个小乞丐!?”
“习武不看出身,你又不是不知!”
凌水寒说道:“何况,我也是教过那个小子几招,他筋骨不错,适合练武!”
“你教过他了?”
葱花先生问道:“那他不会只认你、不肯拜我为师吧?”
听得此言,凌水寒知他已是动了收徒之心,便道:“不会,那小子也是个坚毅性子,心性不差。”
“这样就好…”
葱花点了点头,便问道:“那你快告诉我,他现在在哪儿?”
“苏州。”
凌水寒说道:“他是个孤儿,名叫叶子,现在在苏州,和其他几个小乞丐一起相依为命。”
“他还有个孪生哥哥,只是在杭州被官府当作是贼给抓了,所以他在苏州,并没有跟着我来幽州,说是要在苏州等他哥哥的消息。”
闻言,葱花先生面露恍然。
下一刻,只见葱花先生竟是一勒马头,又直朝南边驰去。
“你去哪里!”
凌水寒见状,连忙勒住马缰,驻马问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葱花先生大笑一声,回身朝着凌水寒挥了挥手,喊道:“本人去苏州收徒啦!左九,你自己好自为之!”
“你这个反复小人!”
凌水寒破口大骂道。
“本人素来坦荡,何来小人之说?”
葱花先生闻言,不怒反笑,还得意洋洋地道:“我先去苏州收了那个小子,再教他个五六年,等他武艺小成之时,左九,你那时候再收徒弟,自然也就赶不上我了!”
说完,葱花先生一拍马臀,那马儿嘶鸣一声,跑得更快,不一会儿便冲出极远。
如此距离,再喊话已是听不到了,凌水寒索性也就不再去费功夫。
他看了一眼葱花先生远去背影,又一抖马缰。
“驾!”
凌水寒喝了一声,那马儿吃疼,撒腿便跑,继续朝着西南而去。
天边已是渐亮,东边泛起一阵朝霞,映在凌水寒身后,将他背影照得鲜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