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文彦和施丛德聊着。反正就是一个话題。怎么继续打压潘宝山。鱿鱼听了一会。觉得有必要挑拨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。让他们形不成合力。不过怎么挑拨得掌握好一个度。不能做得太明显。否则会引起庄文彦的怀疑。
“庄总。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在庄文彦挂掉电话后。鱿鱼说了起來。“我怎么就觉得施丛德有点心怀不轨呢。”
“哦。怎么个心怀不轨。你说來听听。”
“他一直叫嚣着要打压潘宝山。可怎么老是打压不下來。反倒來总是盯着你不放。”鱿鱼道。“我就琢磨了。到底是他的能力不行。还是心眼刁钻想利用你。因为事情很明显。潘宝山不是个善茬。惹了他肯定不是个好事。所以有些事他就不想出面。怂恿你出头。”
“嗯。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庄文彦道。“不过也不能太过怀疑。”
“是的。否则就会乱了自己的联盟阵地。”鱿鱼说完。顿了一下。又道:“要不这样。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潘宝山。看他拿地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鱿鱼拿出手机。真的拨通了潘宝山的号码。
“老板。我跟你汇报一下友松沿海高速的进展情况。一切都按照序时进度稳步推进。你不用担心。”这是事先约定好信号。打电话这样开场。说明下面需要演戏。
接下來。鱿鱼便根据自己临时制定的方案问起來。然后有模有样地停顿。好像在听潘宝山说。
过了大概十分钟。通话结束。
“什么情况。”庄文彦着急发问。
“拿地不是潘宝山的意思。是他的合伙人。也是他推到前台应付场面的。江山集团的头儿邓如美做出的决定。”鱿鱼道。“事情从开始到现在。他就沒参与过。”
“哦。邓如美还那么强势。”
“那沒办法。要怪也只能怪潘宝山太放手。现在邓如美是大权在握。方方面面來讲。她对江山集团有绝对的控制权。”鱿鱼道。“潘宝山也是无可奈何。就为拿地这事。他是一肚子意见。”
“那邓如美拿地想干什么。”
“想围地升值。”鱿鱼道。“潘宝山很不看好。说太超前。毕竟那个地方是很偏的。再说了。现在也沒有闲钱押在那儿。”
“仅仅是圈地的话。是沒有什么前途。”庄文彦道。“可以说。是个失策。”
“所以潘宝山有意见嘛。不过他说要好好想一想。怎么顺势而为搞个项目。反正不能只是做地主。”鱿鱼道。“至于想做什么项目。他还沒想好。”
“你继续关注。”庄文彦道。“有什么新情况主动跟我说一声。不要等我问了你才说。”
“嗐。我说你也真是。其实吧。我是这么想的。管他潘宝山搞什么。我们只管找机会赚自己的钱。”鱿鱼道。“单单是为了出口气。牵扯太多的精力值过么。影响自己发展。跟钱过不去又何必。”
“也是。赌口气到底为了什么。”庄文彦点着头缓缓地道。“塞翁失马焉知祸福。当初被潘宝山从松阳挤走。就目前情况來看。倒也不是件坏事。”
“就是嘛。否则你还在松阳守着自來水公司。那不就是井底之蛙嘛。”鱿鱼道。“庄总。我看以后你就别听施丛德的。跟他搅合在一起干什么。”
“嗯。往后他要干什么就自己干吧。我能顺手帮的地方就帮一下。”庄文彦点着头。“反正是不会以‘气’行事。过多地参与了。”
鱿鱼一听暗喜不已。看來又一个目的达到。不过凡事适可而止。于是岔开话題说道:“庄总。咱们就不多说吧。还是谈正事。你不是要我过來聊聊投资新方向的么。”
“今天就不谈了。我给你这个坏东西弄得哪还有心思。”庄文彦一下仰在座椅里。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。“我要回去好好洗个澡。身上都是汗味儿。”
“嗌。我是人力和精力都贡献了。还被你说成是坏东西。”鱿鱼甩着脑袋直笑。“还有天理嘛。”
“这不是讲理的时代。”庄文彦坐起身子。很自得。开始收拾桌面。
“行行行。我服了你还不行么。”鱿鱼站了起來。穿上外套。很潇洒地对庄文彦一摆手。“再见庄总。你回家好好洗吧。”
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