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挺有眼力见的。
侯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都比别家的看起来有气势许多,守门的侍卫见来人,连忙进去通报。
不多时,头发花白的萧父迎了出来。
他穿着一身骑装,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的,一声还没唤出口,老目忽然落在了陈云诺身上,“你是……是你吗?”
她上前一步,抱拳喊了声,“萧伯父。”
“真是你。”萧父不禁开怀而笑,“老夫听说小顾成婚了,想来想去,总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。”
她回头看了顾诀一眼。
阳光笼罩,好像给那人镀上了一层微光。
浅淡的眉目,生生的让人移不开眼。
陈云诺伸手去拉他,一回头发现萧父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,铁血男儿的眼眶微红,“进府说话,来。”
一路进去,更无多少下人。
同永宁城那些个权贵之家比起来,这个长宁侯府真是简约的有些寒酸。
“将军。”府里的管家迎了上来,说:“夫人听顾相来此,这会儿已经在膳房忙活了。”
她低头摸了摸鼻尖。
除却门口那一块“长宁侯府”的牌匾,这府里同从前基本没有什么变化,一应摆设物件都没改。
变连府中人的称呼也都还是“将军”。
唯一的嫡子死后,换来的一声“长宁侯”,他们半点也不欢喜。
“这人!”萧父有些无奈的笑,“身子不舒服,怎么还这么拧!”
陈云诺扬眸,“我去看看。”
顾诀揽了她一把,声音不轻不响,“别烧了膳房。”
身侧几人听得十分清楚,顿时插话不是,岔开话题也不是,忍不住笑开来。
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,也就是聚不起寒冰烈焰。
否则第一个,烧了顾诀!
萧父朗朗而笑,“不必去不必去,厅里喝茶。”
她被顾诀拆了台,丢不起人,便坐到一处饮茶。
峰回带了好些补身的药材,想来是萧老夫人身子不太好。
院里插着长枪、铁棒十八般武器,许是时时有人练手,光泽可见。
正午的阳光,草木欣欣向荣。
她看顾诀同萧父坐在一处,大多都是听萧父在说,他偶尔温声应几句。
看起来倒比宜王府那两位要亲切的多。
只是许久,萧父也不曾提云靖宇那档子事,只问他们:“几时回都城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