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吃,一边问:“酒呢?”
柳暗抬眸看顾诀,显然是在问姑爷的意思。
陈云诺就不明白了。
说好一辈子听她的呢?
怎么就变了变了?
偏生顾诀又是习以为常的模样,“拿。”
声一落,柳暗立马就去了。
陈云诺忽然有些吃不下,面色还挺惆怅。
有些小恶劣的跟顾诀咬耳朵,“那是话痨他女儿,那厮说当女儿养来着。”
顾诀还挺认真的想了一下。
问她:“该叫我叔叔、还是姑父?”
陈云诺愣了愣,莞尔一笑,“想的还挺细。”
将碗里不爱吃的青菜挑到了他碗里,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继续埋头吃。
身侧顾诀道:“同你无关的事,我从来不想。”
陈云诺微愣,鼻尖有些发酸。
伸手,夹起一块鱼放到他碗里,“多吃饭,少喝醋。”
顾诀看着她,薄唇微微上扬着。
她埋头,用碗遮住脸。
越看越饿……怎么办啊?
不多时,柳暗提着两坛子酒回来了。
其他几人吃个半饱,很有眼力见的各自忙碌了。
只剩下她同顾诀两人。
索性就提着酒坛子回屋,自饮自斟。
芙蓉帐暖,日落西山,眼前美男如玉,佳人如昔。
顾诀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,眸色如水,倒映着她眉眼如画。
她饮了酒,带了三分醉意。
虽说是小别,却也是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。
陈云诺媚眼如丝的望着他,“小哥哥,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啊?”
素白的指尖却已经搭在了他心口,一笔一划,徐徐勾勒着她的情思。
顾诀眸色微沉,“你猜,我想做什么?”
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把酒坛子重重往地上一放。
整个人往前一倒,就把顾诀压倒在了榻上,凤眸轻挑,笑语温存,“夏日炎炎,小哥哥要来败败火吗?”
顾诀抱住她,往榻上一滚,衣衫凌乱散开,铺了满榻。
“这么好的本事是哪里学的?”
她微眯着凤眸看他,娇柔若春水多情,一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襟。
芙蓉帐轻轻落下,暮色渐渐合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