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忘补一句,“别忘了嫁妆,等日子挑定了让你坐父母席。”
万千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。
刚要说话,那两人都已经消失在了眼前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玉杯,低低叹了一声,“一个人,这酒喝着可真不是滋味。”
……
西昌,长乐城。
陈云诺上一次来这个地方,已经是很久之前。
这里惯出美人,身似杨柳,眉如新月。
头一次来去匆匆,这次倒不着急。
买了侍女宅子,就在长乐城的歌舞升平地落了脚。
府中上下都是生面孔,一口一个“公子”“夫人。”喊得真切。
陈云诺也不急,每日带着侍女们逛逛街市,买些入眼的小玩意。
过得还真就同个富贵人家的夫人一般。
除却西昌朝中也是十分的混乱,这日子也算过得不错。
暗地里有一批人盯着这个宅子,两人心下都十分的清楚。
陈云诺全然当做什么都不知。
到了每天傍晚,就拉着顾诀一同在河边散步,明月高悬,许许多多的少年少女们结伴而走,暖风和煦很是轻快。
陈云诺有时候觉得,自己还是十几岁的模样。
眼前的顾诀也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,白月光淡淡的,他站在那里一笑,三千繁华都要失了颜色。
仍旧是那个招惹许多桃花的少年。
只是悠悠然在河边走着,也有少女折一枝荷花羞羞答答的上前,递给他,“君如天上月,妾似陌上尘……”
大有念上一大段的意思。
顾诀含笑接过,颔首道谢。
然后就递给了她,“夫人。”
这两个字真是相当之直接。
可惜人家姑娘更直接,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肯走。
陈云诺捏着那只荷花轻轻一嗅,很是痛惜的教育道:“草木本有心,何求美人折?”
那姑娘睁圆了眼睛瞪她。
陈云诺想着自己好像也折过来着,当即又道:“就算要折,也应当是折给对的人,你这般示好有妇之夫,岂不是白白浪费这花?”
四周的一众人议论纷纷的。
她飞身掠过水面,轻轻巧巧的把那支荷花插在了水中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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