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宜王妃一句,“六皇子日前递了帖子,说是等你醒了,请你过府一叙。”
面色苍白的他,没有半分犹豫,“不去。”
母亲苦口婆心,“你这孩子怎的这般不知好歹,六皇子才刚立了大功,如今正是最受器重的时候。母亲也不是要你攀龙附凤,可你也不能就这么得罪人不是。”
身后几人有跟着附和了一大推。
顾诀本就心中郁结,闻言更是头疼欲裂。
却没有半点更改的意思。
宜王妃没办法,只得改口道:“算了算了,你如今这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大好,六皇子那里只说了还去不了便是。”
当家做主的走了,那些个做样子的自然也就算了。
顾诀躺了两日,才好了些许。
沐浴更衣想去找陈云诺解释一二,心里的话盘算了数遍,却不曾想一出房门。
就看见了云靖宇。
这位六皇子从前在公子过的并不如意,但如今看来,这东临百万余人。
再却没一人,比云靖宇更春风得意的了。
侍卫随从跟了数人,锦衣玉带,面带七分笑意。
云靖宇道:“原先相请二公子过府,却不曾想二公子这病来的忽然,倒是我疏忽了……”
这人说了一堆话,让人送了一堆药材。
顾诀听的心不在焉,自然也就没接话。
又听那人道:“诺儿同我提过你,她说你是她极好的一个朋友,日后我娶她过门,还想劳烦二公子做个迎亲使。”
这一句,他就是不想听。
也清清楚楚的落入了耳中。
耳边嗡嗡作响,原本阴沉的天色也一瞬间下起了雨。
做客的含笑离去,他站在雨里,许久未动。
不多时,小厮急奔来抱。
“二公子,王妃请您去前厅一趟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小的不知,只知晓是陈家的人来了。”
大雨倾盆落下,顾诀毫无知觉一般走向前厅。
王府的人难得在的这般齐,此刻他在陈云诺面前是宜王府的二公子,是他母亲许多年一句笑言定下的亲事。
少女笑意浅浅的说,“我们一别两宽,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吧。”
那一瞬间顾诀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。
周遭一切的声音都被平撇在外。
只有眼前少女的眉眼异常的清晰。
他浪墙的后退一步,竟是一个字也无法说出。
转身疾走,大雨倾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