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巧巧的将矛盾转向了叶二少。
江家早已没落,平时还靠着叶家来贴补,哪里敢得罪?
这几个江家仆人和几个远亲,一下子全都闭了嘴。
而那处地方,是叶二少与江映雪合谋之后,他命人连夜锯开的,哪敢让人查?
被慕容墨一语挑破,他也不敢吱声了。
慕容墨并不想站在这里,断这场无聊的官司,拉着凤红羽的手,转身便走。
一行陪同的人,只得跟上。
慕容民可不会对江映雪惜香怜玉,冷冷道,“还不快回房去换衣衫?”
说完,他甩着袖子,跟在慕容墨的后面离开了。
凤红羽被慕容墨一叫走,郑凌风顿感日子无趣,也往自己的客房而去。
叶二少自己的衣衫也是湿的,正冻得发抖,慕容墨一走,他也赶紧跑了。
独留江映雪,和江家的仆人站在九曲桥上。
偏偏她的丫头一早被叶二少杖毙了,奶娘又没有跟来,面前几个都是男子,没法帮她。
庄里的仆人去叫丫头婆子来帮忙,可人还没有来。
江映雪只得拖着湿搭搭的裙子,气急败坏的往自己的客房走。
这会儿太阳虽然出来了,可湖水里还浮着冰块,江映雪走得慢了些,那裙子摆都结了些冰渣。
她心中怒得咬牙,凤红羽,敢推她落水,走着瞧!
。
凤红羽被慕容墨带进了客房。
慕容民只跟了一小段路,实趣地跑掉了。
慕容墨脚一勾,将门关了,双手搂着凤红羽的肩头,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脸。
凤红羽见他眼底浮着血丝,两眼眶下浮着淡淡的青色,正要开口问他城中情况如何,慕容墨低头便吻了下来。
唔——
这男人,凤红羽无语。
吻得她差点背气。
“怎么来镇江了?什么时候来的?”
慕容墨伸手抚着她的脸,下巴变尖了,跟个锥子似的,捏着手疼。
他皱了皱眉。
凤红羽忽然打开他的手,冷冷看着他,“王爷的谎话,如今可谓练得炉火纯青了,早先日子,是骗我大病在身,又瞒着我你的另一个身份。这会儿,又说来纳什么侧妃!”
“侧妃的事,的确有人提起。”慕容墨盯着她的脸,静静看着她,心中有些恼恨,这小女人怎么不生气了?
凤红羽冷笑,“王爷,谎话说多了,就没人信了,懂不?”
慕容墨:“……”顿了顿,他又道,“不过,本王纳不纳侧妃,关其他人什么事?就你这么个小女人,已让本王操碎了心,哪还有心思纳侧妃?”
“所以呀,你说来纳侧妃,就以为我会信了?”凤红羽推开他,冷冷说道,“你是来治瘟疫的对不对?”
慕容墨将她搂进怀里,低低说道,“镇江城中有不少人感染了瘟疫,已死了好几十人了,本王不想你跟着,怕你染病。”
凤红羽恼恨地抬脚,在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,怒道,“你可知,你要是染病了,我也会担心?”
慕容墨一怔,伸手抚向她的脸,笑了笑,“本王出生时,有相士给本王卜过一卦,说本王可活九十九岁,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折损寿命,你瞎担心什么呢?倒是你……”
倒是她,是个变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