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说越王心狠,突厥躲藏不肯应战,每日一所消耗的军费都是大夏的损失。
李泰点头,“是该叫你们回去了,何时起程?”
“呃……”蓝玉想立时就走,可心里又不想走。
他犹豫挣扎中,还未说出话来。
忽听外头有战鼓响起。
“有战事!”军营外有兵将喊道,“突厥来犯!”
越王立即披上战袍,抓起长枪,亲自往营帐外去。
蓝玉正在纠结的话,也不必说出口了。
越王亲自率兵迎战。
突厥骑兵似乎目的很明确,他们想要射杀挂在桅杆之上的阿尔。
人死了,大夏兵马就不能以她受辱,来威胁突厥应战了。
发觉突厥人的意图之后,越王并未放下桅杆上的阿尔,却是叫人将阿尔降下一半,并保护在阿尔周围。
蓝玉本来要追随越王迎战。
这会儿听闻军令,却是护在桅杆近旁。
他举目看着桅杆上的阿尔。
阿尔脸色苍白,白的如同她身上衣服一般。
她低垂着脑袋,眼睛半睁半合,若非风吹动她,绳索勒得她太痛时,她偶有挣动,她悬挂在那里,就像是死了一样。
“阿尔……”蓝玉在桅杆下头叫她。
阿尔充耳不闻。
蓝玉微微皱眉。
前线喊杀之声,连军营之中都能听得清楚,远处沙尘滚滚嘶喊之声,放射火器的砰砰声,只叫人心头发颤。
阿尔却如未曾听见一般,不曾抬头看上一眼。
昔日那个活泼伶俐的小娘子,此时却那般如死人掉在桅杆之上,在风中晃晃悠悠。
激战一直持续了一日一夜。
日次朝阳东升之时。
忽而传来突厥投降的消息。
阿尔就那么晃晃悠悠的在桅杆上吊了一日一夜。
突厥举白旗,派使臣前来投降。
阿尔这才被人从桅杆上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