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那二只爷便进来了。
装得都很自然还很得体,带着股子皇家的贵气,团团客气着坐下。
东方俊熟门熟路,先打起了哈哈,“皇兄,几日不见,您瘦了些呢。”
东方毓溜须拍马,紧紧跟上,“五堂兄为皇伯父分忧,辛苦了。”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简单的一句,便将这二只的原形给拍出来了。
东方俊耸起眉毛,叨逼叨地说了一大通,“皇兄,今日这桩事情真不怪咱哥儿俩。忠勇侯府是大余国的定国之府,欣朗更是一起玩的好兄弟,他把我们叫过去,于情于理都得去。结果忠勇侯父子让我们给皇上带话,暂且不讨论那话的内容,他有身份,欣朗有人情,咱们咬碎钢牙都得把这活接下来。然而仔细想想,似乎好象又有些不妥,所以来找皇兄商量。”
“对啊,咱们可是冒着时疫的危险,去忠勇侯府的院墙外头跑了一趟。”东方毓列席补充。
“冒着危险,捧了个烫手山芋回来?”
东方昊损起人来,也是六得飞起。
东方毓扁起了嘴,好委屈地看一眼东方俊:你上。
东方俊咽一口唾沫,腆起脸笑一个,“皇兄,再怎么说,山芋都已经捧回来了,您给想个辙,咱们该如何捧去父皇面前,又没啥后遗症呢?”
东方昊的眸光很沉,带了些重量。
落到东方俊的脸上,更是带着好些信息。
话语却说得简单,“父皇头风发作,这几日根本递不进消息。”
东方俊眸子转几下,若有所思地看他,“若只是这几日递不进消息,那总要有递得进消息的时候吧。”
“世间事纷繁变化,也许过几日时疫就好了呢?谁说得准呢?”东方昊淡声道。
他的意思很明显,拖几日看看情况。
东方毓急了,他觉得拿手段对付自家兄弟,不太地道。
忍不住插一句嘴,“五堂兄,时疫这个东西,拖日子会多死人的吧。”
东方昊定定地盯他一眼,唇角莞起一道弧线,“皇叔每日都会见父皇。”
东方毓缩起了脖子,老实回答,“父王要骂死我的。”
东方昊拿起桌上的茶盏,轻轻地嘬一口,“你们若能搞清楚,忠勇侯府到底在搞什么鬼,亲自去见父皇也无关系。”
这句话的份量太重了。
东方俊与东方毓的脊背都有些寒,如此说来,忠勇侯府确实有问题了?那这个话,还真是不能带。
……
送走了那两只,东方昊转头就去了梅花小院。
再大的事情都不如阿九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