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同这杯盏中漂浮着的木棉花瓣一样,还是如当初采摘下来的那般新鲜。
她好像还能记得琉璃捧着一个瓷罐,微笑的冲她举了举。
“不该这么苦的,这苦的太瑟了,轻陌,你可曾检查过你那木棉树?”
亦瑾的眼神落在了边上的木棉树上。
“未曾,如何检查?”
“刨根。”
宁轻陌瞪圆了眼睛。
“哥,你是想弄死轻陌宝贝的木棉吗?”他简直是活腻了,亦桓这样想。
“这木棉是我当年出生的时候我爹在芙蓉院种下的,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呀。”
宁轻陌也侧首瞧了瞧那木棉,没什么不对劲嘛,就是泡茶苦了点而已。
亦瑾走到木棉下,捡起一花瓣放在掌心,端详了很久很久。
宁轻陌也捡起了一花瓣,她将眼睛凑上去,同亦瑾一起看久了,竟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。
“你们还没看好吗?”
亦桓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一下就让他们两个回神了过来。
没来由的,一股后怕从后脊梁升起。
宁轻陌和亦瑾相视一看,均是觉得恐怖。
若不是亦桓那一喊,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晕过去。
这下宁轻陌是绝对相信这颗木棉有问题的了。
“什么时候刨?”
亦瑾的声音小心翼翼的。
“今晚。”
宁轻陌眼神坚定,说刨就刨。
她不能让任何一个不安定的因素留在自己身边。
然这一晚,却注定是一个不安定的夜晚。
芙蓉院灯芯微弱,忽明忽暗,亦瑾和亦桓均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对面的宁轻陌。
宁轻陌的手紧紧的攥着,实在忍无可忍了。
“楼江山他是吃屎的吗?”
她冷不丁的就发出了这么一声怒吼。
亦桓一楞,也是一脸愤怒。
“他这一次回来,我定要好好质问他一番,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。”
“这天宫他人生地不熟的,他能去哪里一待就这么久都不回来呢?”
亦瑾摸着下巴很努力的在思考,他也没见楼江山的交际比他厉害呀?怎么就混的那么好日日都不回来呢?
“无须问,我可以打赌,他一定在百花宫。”宁轻陌倏地就站了起来:“先不刨木棉了,我们去百花宫找他。”
反正木棉是死的在那待一个晚上又不是跑掉,但是百花仙子可是个有血有肉的仙子,什么变数都有可能是在瞬间发生的。
百花宫,地处偏远,要过去对于宁轻陌他们来说,说快不快,说慢也不慢。
不过亦桓要是认真起来,有时候也是很有用的。
他将宁轻陌带到他觉得楼江山不对劲的那一天走的小路上,宁轻陌一下就找见了被楼江山用隐身术遮住的那条密道。
亦桓和亦瑾瞧不见,宁轻陌手起手落,那隐身罩就碎了,自然,身处百花宫的楼江山也感受到了。
他一下就从洒满花瓣的床榻上爬了起来,浑身光裸着,整个人都无比的惊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