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白看着那美美的衣服,很是羡慕,“三郎,你也给我买几件吧?我的衣服被你家老鸟给烧光了,你是不是得赔我两套?”
谢瑾宸上下看了他一眼,“你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?”
舒白苦哈哈地道:“你就再给我买两套呗,我们神引阁穷,买不起!”
谢瑾宸笑的不怀好意,凑到他耳边低哝道:“她是我女儿,我给她买衣服天经地义,你是我什么人啊?”
“你朋友?”
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朋友不需要我给他买衣服。”
“你兄弟?”
“从来都是我大哥二哥给我买衣服,不需要我给他们买衣服。”
“那……是你孩子他爸?”
谢瑾宸挑挑眉,“我才是孩子她爸。”
“好吧。你孩子她……干爹。”
谢瑾宸也不逗他了,趁人不注意轻轻地在他唇边浅啄一下,将钱袋交给他,“从今以后,我的便是你的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嗯?”
我什么也不想要,只想要你。
两人目光对视,情潮暗涌。
走着走着,舒白忽然惊起了起来,“好酒!好香的酒!”
谢瑾宸知道他的谗虫又被勾起来了,便抱着小薄雪往酒肆里走去。店家热情的迎来,“两位客官,里面请!”
舒白还没入门就大声叫来,“店家,将你们这儿最烈的酒拿两坛过来!”
店家殷勤道:“我们这最烈的酒是戎国的烧刀子。北方的草原晚上冷,喝一口烧刀子,浑身都热起来了。”
舒白的眼睛都直了起来,“就来两坛烧刀子。”
谢瑾宸见他这谗样,禁不住苦笑,“我听大哥说,随国的白堕才是最最烈的酒。据说此酒盛夏之日,以罂贮酒,暴於日中。经一旬而其酒不动,饮之香美而醉,经月不醒。白堕亦为贡酒,据说前些年上贡的时候,路遇恶贼,盗酒而饮,饮之即醉,长醉不醒,皆被擒获,因复名‘擒奸酒’。在游侠之中亦有此流言,不谓张弓拨刀,唯畏白堕春醪。”
舒白说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,“老板,你这里可有白堕?”
老板苦笑,“这位小客官已经说了,白堕是贡酒,小店哪里会有?”
舒白失望,“那就还是烧刀子吧。”
邻座那位容貌粗豪的游侠讥笑道:“白堕性烈,就凭你们也想饮?”
“天下酒天下人饮之,我们如何就饮不得?”
游侠将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放,粗声道:“说得豪气,敢不敢与拼洒?”
他这一站起来,大家不由得感叹,好一个强壮的汉子,比铁塔似的崔汉似乎还在高上一截。舒白在他面前就像小鸡一般。
大家皆道:“这不是欺负人嘛,瞧那小哥的身板也比不过啊。”
舒白倒是豪气一笑,慨然应诺,“舒某平生只有不敢打的架,没有不敢拼的酒!”
“你倒是磊落!店家,上酒!”
店家早就笑呵呵地将酒搬了上来,舒白提起一坛,拍开泥封,举起酒坛长饮一口,赞道:“好酒!行走江湖,便是要喝最烈的酒,恋最美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