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泗水才走开,夏侯城就翻看着手里的文档,一边看,一边紧皱着眉头,而此时赵菲瑶倒是蹭了过来。
“怎么?”
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秘密。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
“你看得懂?”
“未必看不懂。”
“喏,你看。”
赵菲瑶一看夏侯城的文件,脑袋都大了,这是什么?不是隶书,不是楷书,简直是乱草,不对,是乱涂乱画。
“这是什么?鬼画符?”
“这是金鼎文,你自然不认识。”
“有这种文字?”
“文字最初的模样,自然是这样。”
“哦,你为什么认识?”
“这官府的印章转开来自大篆,大篆来自金鼎文,这是常识,你难道没有学过?”
赵菲瑶很想说她上课的时候都睡过去了,她哪里知道。
挠了挠头,干笑三声,转身离去,她不想跟他说话。
夏侯城紧盯着手里的文件,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,这林中现在已经下了大狱?甚至为了避嫌,让西霖国监禁了起来?
这不是监守自盗是什么?
这耍心机耍手段,也不要这么明显。
只是……等等,现在手里的这些材料似乎有哪里不对劲,怎么这林中的母亲才到东岳国不足四个月就生下了林中?这林中的那个弟弟林工又是怎么回事?
看来这里面有些什么细节他倒是忽略了一般。
能够去找赵菲瑶的家里,跟赵菲瑶攀亲戚的,即便不是贵人也得是富人,等等?
夏侯城看向赵菲瑶,温柔地笑了起来,“娘子,有件事问你。”
赵菲瑶正嗑瓜子嗑的开心,突然被夏侯城叫了一声,她愣住,张着嘴看向他。
他看着她这般痴傻的模样,笑了笑,“你可知道当时这林中带了多少钱财去提亲?”
赵菲瑶歪着脑袋想了想,“多少钱?嗯……好像有三四千两黄金吧?”
“三四千两黄金?”夏侯城愣住,这可是北晋国半年的国库收益,更是东岳国一个季度的国库收益,这是说……林中家里很有钱?
这林中如此有钱的人物,又怎么会被下狱呢?又怎么可能被李崇卿给拿来卖了?
这不对,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哪里出了纰漏。
“你确定?后来没发现什么离奇的,或者让人捧腹的笑料吗?”
他绝对这种事情很不对劲。
“离奇的?搞笑的?嗯……好像是他送来不久吧,就被他凶悍的老娘讨上门来,索要了回去,还在我们堂屋里大吵了一架。也因为这样,这林中就和他老娘彻底一刀两断了。这件事,当时在赵家挺出名的,你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