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未想到,一个人的力气突然变得那么重,那么狠。一瞬她差点撑不下去了。
似是感到手上有什么东西,她从被褥里抬出了双手。
她整个手都被绷带包裹着。
愣愣地瞧着,好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“醒过来了?”耳畔,响起时承的声音。
滕玮听到,连忙望去。只见时承神色似为疲惫地看着她,像是没睡好。
“我们怎么在这里,小筝她呢?”滕玮迷惑。
明明他们是在明澜墅的,怎么会一下子就到家了?
时承揉了下惺忪的眼,随即说,“小筝被送去医院了,三叔他们都去了。你和宋玥都受了伤,不方便去我就带你回来了。”
“宋建已带宋玥和雯姨回去了。”时承说,“估计他们下午还会去医院看小筝。”
“那小玥儿没事吧?”她关切地问。
“没事,她还好,就是脖颈上的伤口不浅。”时承看了她一眼,“你呢?哪里不舒服?”
滕玮微摇头,“就是头痛,手还疼。”
“你给我包扎的?”她指了指双手。
时承摇头,“不是,是三叔包的。他以前是个医生。”
这点滕玮不知道,心中微微惊讶。
“那小筝她没事吧?人怎么会那样?”滕玮望着时承,想起昨天的情景,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,她心有余悸。
“她是毒瘾发作了,我感觉那不是普通的毒品。”时承目光颇深,“小筝被注射才一天不到就那么快发作,而且势头还那么烈。”
“肯定不会是寻常的毒品。”时承说。
滕玮咬唇,她盯着时承,“那你说会是什么呢?”
这时时承却没那么快回应她。
被褥里的手紧紧攥紧,他微低着眸,神色不明,似是在想什么。
有那么一瞬,他第一个反应想到了‘无’。
如此狠辣又高效的毒品,当属‘无’。
时承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“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我看你伤得也不轻,头还疼吗?”时承缓缓凑近了她,伸臂拥她入怀。
滕玮在他怀里摇头,“不要了,浑身有点酸,我不想走动。我想睡会儿。”
“嗯。睡吧。”头顶上方传来时承的声音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睡会儿再去医院看小筝。本来如果不出事,小筝和宋玥今天要答辩论文的,现在只能向学校申明下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