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玮他找不到,滕长泽至今还在警局,公司还被人夺走了,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整个人都变得焦虑不安。
他见过了滕长泽,他让他别慌,好好照顾张欣。
他怎么能不慌呢!至今他都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!
有时他在想,是不是自己做错了。
如果那天他没有告诉滕玮尹漾还活着,是不是她就不会走?是不是就留在这里?哪怕恨着他们都好。
张仲越想越乱,弓着身子,双手捂着脸,偶尔因受不了内心的折磨而抓了抓白发。
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。
张仲从手掌心抬起头,他回头望去。
只见时承一身西装革履,双眸清冷地关上了病房的门,朝他走来。
张仲眸底一片诧异。
他难以见到的人突然来这里了。
赶忙站起身,他拉开椅子,走上前问他,“时先生,您怎么会来这里?”
时承并未出声,淡淡瞥了他一眼,通过他的肩缝间看向床上的张欣。
张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也看着张欣,“太太没醒过来,她的病更加重了。”他嘀咕道。
“时先生,您为何那样做?为何要夺走公司?”张仲不解地问他。
时承收回眼神,落在张仲苍老的脸上,嘴角勾起讥笑,“怎么?仲叔是在和我装糊涂吗?”
他错开了张仲,走近张欣的床前,双手插进裤兜里。
“那我不妨说明白吧,你家的太太呢,和时应斌害死了我的父亲,还想要分一杯羹,垂涎我时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权。”
闻声,张仲暴怒,“太太没有害死你父亲,请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
“呵——”时承轻笑。
“太太没有做就是没有做,什么公司股权,我们都没有想过!”张仲走到时承面前,死死地盯着他侧脸。
“是吗?那她名下怎么会有我时氏集团一半的产业盈利分红?”时承侧头,略抬下巴睨着张仲。
“这……”一瞬张仲说不出话来,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怎么会出现这档事?他着实不明白。
见他哑口无言,时承嘴角冷笑。
片刻,张仲抬眸看他,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我信太太,她没有做过。至于你说那些名下产业,可以带我去看看吗?”
时承眼角余光睇他,不语。
“咦——”床上张欣慢慢张开了眼,她意识还有些许模糊,深深蹙眉,“张仲——水——”
张仲瞧见张欣醒过来,面上一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