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之下,躺着一根手指。
人的手指。
小指。
她当即疯了,整个人大哭大笑的,冲时承脸上砸去那个盒子,发了狠的用力砸去。
旋即她扑倒时承在地,坐在他上身又打又咬,嘴里还不断地咒骂:
“都是你!”
“都是你干的好事!”
“你非要让她出去,非要让她上学!”
“你怎么不去死的!”
“你该死!”
“……”
豆大的眼泪从滕玮眼角滑落,滴在枕头上,很快慢慢晕染成花。滕玮双手抓紧被褥,在被里呜呜咽咽抽噎,上气不接下气。
蓦然,她人被一双手臂抱起,头上的被盖也被拽了下来。
时承捧着她脸颊,低下头轻轻地吮吸她脸上的泪水。
滕玮徐徐张开眼睛,见到是他,满腔的怨恨和怒火刺激她大脑,她一把重重推开时承,坐起身子,“你来干什么?给我滚!”
她手指着被撬开的门。
时承抬眸看她,坐了起来,欲上前靠近她,“阿玮——”
“你别过来!”滕玮厉声说,她重重咬紧下唇,满眼的憎恨。
时承动作一顿。
见他脖颈上还留着她昨晚的咬痕,滕玮内心蓦地感到一阵痛快。要痛,凭什么她一人痛。
“你怎么好意思见我呢?我恨不得一辈子都看不到你!”她双眸殷红地瞪着时承。
闻言,时承眼底一痛,嘴角勉强笑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垂着头说。
“我来,是想告诉你年年的消息。”他抬头,语速极快。生怕她不让他开口说话。
滕玮无所谓倚着床头,对着他摆摆手,“不用了,我不想知道。”
时承捏了下眉心,遂上前,还是开口说:“年年她人现在在泰国——”
“我说了我不想知道!”骤然滕玮提高了音量。
滕玮眼红盯着时承,双臂环抱着自己,下巴撑在腿膝盖上,“你告诉我有什么用呢?我又救不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