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丽容冲过去推开文娆的手,她射出的子弹射到了一旁的水泥管子上,露出凹痕。
“娆儿,你不能这样,让法律来制裁他们,你不能杀人!”
文娆转头看着她,眼里冰冷,不带感情,她始终不能明白,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,为什么会是她的母亲,是给了她这身血的母亲。
“跟你没有关系,你该去那去哪去哪。”
何丽容心上像被插了几百把刀一样,万箭穿心,从她认回文娆开始,她对她都是百依百顺,这样的话,她第一次说,让她疼的厉害。
“我是你妈,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杀人犯!”何丽容没有对她嘶吼,毕竟她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,还是最脆弱的时候。
“你不是我妈,在我心里,我只有一个妈妈。”文娆说出了这句她早就想说出来的话,对于没感情的人,何必多费唇舌。
何丽容拉着她手臂的手指一松,心疼的无可复加,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出这句话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
文娆没有学过射击,但是知道怎么用枪,她胡乱开出的几枪打在了跪在她面前的几个男人身上,大大小小的弹孔,却没有一个射中要害。
“啊!”
“啊!”
他们滾在地上,不断抽搐,疼的脸上青筋爆出。
文娆唇角微勾,她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,让他们死很容易,慢慢的受尽痛苦而死,更加让人欲罢不能。
“疼吗?!啊?!”她眼角渗出泪水,吼的撕心裂肺。
文娆低头看着他们如同蝼蚁一般匍匐在地上,泪水不断流下来,她所承受的痛苦,总应该有一个人来背负责任。
看着她亲手解决了那些人,何丽容脸色苍白,文娆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心上。
“哪个才是真正的你。”何丽容苍白着脸,轻轻开口。
文娆抬头看着破云而出的月亮,心里满目疮痍。
“顾文鸢!顾文鸢!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你,我受到的痛苦,你总该尝尝,我要让你躺在我脚下,哭着求我!”
“啊!”
她嘶吼的声音划破云端,透着无比的痛苦。
文馨月伸手抱住她的肩膀,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,她偏头看向身后的何丽容,就是这样的性子,让顾兴邦爱了这么多年,她只觉得可笑。
顾文鸢是何丽容带大的,所以她身上的那股懦弱,完全来自于她。
她勾唇而笑,一个失败的母亲还有一个失败的女儿。
顾文鸢躺在床上,冷汗透湿了她的枕头,她伸手不断在空中抓着什么,显示出她在遭受噩梦侵袭。
“不要,不要过来!”
“不要!”
她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苏宁易,他伸手开了灯。
“宝贝,宝贝,醒醒。”
顾文鸢喘着气睁开眼睛,看到男人关切的眼神,扑到他怀里抱住他。
她又开始做了那个噩梦,梦魇又开始缠着她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,老公在这呢。”苏宁易在她后背轻拍,柔声安抚。
顾文鸢看了看阳台,玻璃门透出外头的月光,看样子明天会是好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