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初鸢也不敢乱动,她不是怕自己打不过宫廷侍卫,只是怕闹出什么乌龙。顿了顿,她冷静道:“皇上被有毒的野兽或是魂兽偷袭,现在中毒了,是我救了皇上,我不是刺客,你们误会了。”侍卫一听这话,杀气顿时少了一半,其中一人上前检查,确认夜初鸢说的没错后,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。“唰唰唰。”侍卫们收剑,向夜初鸢鞠躬赔礼。夜初鸢摆摆手道:“当务之急,救人要紧,你们还是快把皇上带回宫里吧。”说着,夜初鸢起身欲走。“这位姑娘,请留步。”这时,侍卫拦住了她,道:“不知姑娘的名字是……?”此人救了皇上,这可是大功一件!皇上若是醒来,肯定想知道救命恩人是谁,他们总得给皇上一个交代吧?“名字?”夜初鸢想了想,然后对侍卫一笑,道:“我叫红领巾!”侍卫:“???”啥……啥玩意?!等一下姑娘你就算想敷衍我也不至于随口取个这么假的名字吧!太侮辱智商了啊喂!夜初鸢闷笑一声,也不等侍卫反应过来,几个跳落没入丛林中,消失不见了。“姑娘!”侍卫还想去追,可已经找不到夜初鸢的人影了。他顿时头疼:“皇上要是醒了,问起她来可怎么办啊……”“傻子。”旁边另一个高瘦侍卫一拍他的脑袋,然后命令其他人护送皇上尽快回宫,他们走在后面。高瘦侍卫道:“你没看到那姑娘的眼睛?”侍卫一愣,立刻反应过来,他一拍头:“黑金异瞳!那个人不会是——”“现在明白了?”高瘦侍卫白了他一眼,面色变得凝重:“走吧,皇上要紧!”一行人匆匆离去。另一边,夜初鸢进了君临山脉深处。她左手提弩,右手抽刀,脸上露出一个血腥的笑:“各位野兽公子们,野兽小姐们,准备迎接你们的客人了吗?”湛离在旁边听到这话,默默双手合十——为即将直面淋漓鲜血的野兽们默哀三分钟。深夜。“哗啦。”夜初鸢从温泉中起身,擦干身体后换上新的衣服,从洞穴的拐角走了出来。这是秘境空间。她被秘境的透明屏障,限制在这座山壁之内,恰好包括了山壁裂缝中,她曾来过的那个,有温泉的山洞。夜初鸢在持续半天的狩猎后,就将这里打扫了一下,作为临时住所。“你不洗澡吗?”夜初鸢手中白光闪过,暖洋洋的光系魂力将她湿透的长发蒸干,她看了眼洞口前飘着的湛离,道:“我好像没见过你洗澡。”“你要是见到了才有问题吧!”湛离瞪了她一眼,耳根有些泛红,这个女流氓!夜初鸢见湛离害羞,顿时感觉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,她故意调戏道:“诶……其实我觉得那么小我也看不到什么吧?”“夜初鸢!你…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!什么小不小!”湛离都无法保持冷静了,说话有些磕巴起来,“流氓!你这个女流氓!”“什么啊,我是在说你的体型很小,温泉对你来说那么大,你跳进去洗澡我说不定都找不到你的人了。”夜初鸢眨了眨眼,一脸无辜,又问道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湛离:“……”装!你再装!“愚蠢的凡人!”湛离抬手扔出一点米粒大小的灰芒,击中夜初鸢的额头。夜初鸢只觉一股柔劲击中自己,她惊叫一声,无法反抗的栽进了帐篷。这时,她听到帐篷外传来湛离的声音——“睡你的觉吧!聒噪!”恼羞成怒的渣渣勾魂使!夜初鸢撇了撇嘴,又忍不住闷笑两声,脱了靴子睡下了。然而,熟睡中的夜初鸢并不知道,在她离开的之后,帝都那边又因为她,发生了怎样惊天的动静……☆、死罪!死罪!死罪!“砰砰砰!”深夜,夜府大门被人从外面砸响,力度之大,好似下一秒就会撞门而入!楚流枫一惊,下意识拿起旁边的木棍,沉声道:“谁?”“刑部查案!”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喝声:“快开门!”来者不善!楚流枫眯了眯眼,刚打算有所动作时,他忽然感觉一阵戾气从门外传来!不好!楚流枫立刻倒退。下一秒——“轰!”夜府大门从外头被人轰然炸碎!楚流枫动了动鼻子,闻到一股浓重的火药味!这群人是疯了吗?!居然拿火药来炸夜府的门?!楚流枫震惊,他眼神森冷朝外看去,就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,带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的冲了起来。“把夜初鸢给本官交出来!”中年男人一进门就吼道,“夜初鸢!本官定要你不得好死!”楚流枫闻言,眼底闪过一丝冷色,他沉声问道:“你是谁?竟敢半夜私闯提督府?”“哈哈哈……”中年男人闻言,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他狂笑,“提督府?夜铭战早死了!还提督府呢!这里就是个民宅!本官想进就进,还需要你来评判?”“夜大人死了?这等大事,孤怎么不知道?”可忽然,后方传来一个冷漠的男声。听到质疑,中年男人顿觉面上挂不住,他转身呵斥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本官说什么就是什——三殿下?!”可他话还没说完,就尖叫出声,那苍白的脸,跟见鬼了似的!门外,一名黑袍男子缓缓走了进来。中年男子浑身颤抖,他感觉眼前这人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王,每一脚都踩在了自己的心上,让他窒息,让他崩溃!“刑部左侍郎,孙河佐。”权慕夜跨过门槛,站定冷笑:“私自偷拿炸药使用,死罪!带兵闯入提督之府,死罪!没有刑部令函还违反法纪妄图捉拿无辜平民,知法犯法——死罪!”“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?”权慕夜俯视下方孙河佐,见他吓得快要跌倒,眼底闪过一丝不屑。顿了顿,权慕夜又道:“当然,现在你说的话,不过是……最后的遗言!”“不、不要!”孙河佐腿一软,跌倒在地,他忍不住嚷道:“三殿下!本官……哦不!我、我只是依法行事,前来捉拿杀人犯啊!为、为了避免犯人逃跑,我才没时间去申请令函,直接带人来抓……我、我真的不是故意犯法啊!”“哦?”权慕夜似笑非笑,“杀人犯?在这里?”“没错!”孙河佐用力点头,眼底闪过一丝恨意,他道:“夜初鸢!她杀了刑部的逃犯和我儿子!还有一群官兵!有人亲眼看到我儿子带人来抓她,结果夜府里面隐约传来几声惨叫,就再也没看到我儿子从里面出来了!”“关于此事……”权慕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,忽然扬声:“齐听潮。”“下官在。”一个年轻男声从门外响起,紧接着齐听潮带着一群官兵涌了进来,将孙河佐等人团团包围!齐听潮来到最前方,手中出现一张令函,他道:“孙河佐,我大理寺孙伏录故意放跑刑部重犯,将其杀害,还伪造证据推卸给夜初鸢,而批准他行动的人……正是你!”话音落下,权慕夜的冷笑声从另一边响起——“身为刑部左侍郎,却帮着自己的儿子伪造证据,这也是……死罪!”☆、你这是在包庇那个女人啊!“这、这……”孙河佐看到这些证据摆在眼前,顿时吓得满头大汗,哪还敢再嚣张?他支吾了许久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齐听潮不再浪费时间,直接挥手下令:“全都抓起来!关入大牢,听候审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