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昕与靳敏儿对视一笑:“挺好。”
风沙过后连日大雨,天总算放晴了。
刘氏抱着安安与宝昕他们坐在花园亭子里:“正逢孩子娘装棺安顿到义庄,连日大雨大家都说是孩子娘留给孩子的福气。可不是福气,谁作为朋友愿意这般付出,还将孩子娘身后事做得这么圆满周到。”
宝昕满意刘氏,按月签为短工,月钱丰厚,吃得还好,刘氏不仅能送钱回去,宝昕还常常让她给孩子们拿肉回去,不过两个月,刘氏与家里人都长得很好。
“安安!”
“啊……”
宝昕一说话,安安就应答,刘氏打趣,这是想说话呢。
七个月,好好练练,说不定真的能说。
“阿摩哥哥,怎么阿多还没消息?会不会……”
会不会已经被他争位的兄长灭杀了?
“不会,没有消息是好事。依佧还没消息?叶循喆快来了吧?”
“没有,不知道做什么去了!找不到金矿银矿,难道就一直不回来?真是让人忧心。”
“没事,回头我去西平城问问小猪,他不是又蜂鸟嘛!”
小猪跟着宝昕他们过来,他觉得姐夫身边的人才多,能教给他许多东西,他一直在秘密军营里混。
“也只能这样,否则,叶循喆得怪我们把他媳妇儿给弄丢了,嘻嘻,可没处赔他一个。”
七月初,深夜,秦恪夫妻例行活动刚结束,就得到禀报,说达渥部逻狄求见。
宝昕一时没回过神来,还在想着谁是逻狄,秦恪怜惜地揉揉她的头发:“你先洗一洗,喝点茶,换了衣裙再出来。”
天气热,洗澡是件让人愉快的事,可一晚上洗几次,也很烦的。
宝昕瞪他,推他赶紧出去,这才想起来,逻狄不就是阿多嘛。
他得到消息,来接阿晚了吗?
宝昕一骨碌地爬起来,招呼青湖她们赶紧替她打理,然后捏着手帕摇着团扇,去了待客的花厅。
“阿多,你可来得真早啊。”
阿多起身见礼,宝昕才发现,天,阿多怎么长得这么高壮了?
小模样依旧俊美,可是透露着更多的阳刚之气。
估计被阿晚的事刺激了,眼中全是阴翳,看见宝昕,好歹露出几分笑意,如同驱散了漫天乌云。
这个还不足弱冠的男子,已经成长起来,鹿死谁手还真难说。
“达渥部的事都处理好了?”
阿多笑了笑:“尚未。我刚回来,就得到消息赶过来,先接阿晚回去,入土为安。”
“那安安呢?哦,就是你孩子,我们做他干爹干娘,给他起了小名儿叫着,大名儿当然留给你的。”
“安安?挺好的。孩子还得放你这里,等我将达渥部的事处理好,再接他。”
宝昕觉得阿多越发能耐了,天擎关夜间要闭关,他是怎么过来的?买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