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冷地睨了她半天,南宫彻沉声道:“你给她下了什么毒?解药交出来,本宫放你一马!”
红玉捂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,轻笑着摇了摇头,“谁说我下的是毒?毒这种东西,太难说了,要是一个不仔细被太子爷找到解药,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?所以我下的——自然是南疆盛产的蛊,而且还是除我之外无人能解的同生蛊。”
“红玉!”他冷喝,“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本宫不能把你怎么样?”
“我说过了,若是我死,太子的心上人也会死。所以太子还是趁早打消那念头吧。”
南宫彻眸光寒冽,遍布着彻夜未眠的血丝阴鸷得可怖,“你要南越国母的位子是吗?好,本宫给你!你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本宫解了!”
什么同生蛊,一听就不是好东西!
“不行啊南宫彻,我好像不是很信你。”她顺了顺耳边的长发,笑容艳艳,“所以把她送回东阑吧。只有那样,我才能高枕无忧地稳坐国母之位。”
“红玉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男人咬牙切齿。
红玉耸了耸肩,给了他一个没得商量的笑容。
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又下降了很多,她仿佛听到了拳头紧紧握起嘎吱作响的声音。
下一秒,面前的男人带着满腔怒火冷冷转身,红玉知道他是去找梦言了。抿了抿唇,她也快步跟了上去。
有些事,大概需要亲眼见过他才会相信。
梦言和君墨影都是一个晚上没有睡,因为不知道南宫彻和红玉什么时候会出现。
纵*欲过度加上彻夜未眠,所以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。
南宫彻自然只注意到了梦言,上前就皱着眉问:“小浅,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?”
梦言看着他风风火火地冲进来,心里就咯噔了一下,看来红玉已经跟他说了。
可是又听他这么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,顿时有些奇怪,难道他现在的反应不该是愤怒吗?这样子,倒更像是担心她出事儿啊……
张了张嘴,还没来得及开口,红玉就进来了,“放心吧,她现在还没哪里不舒服的。”
红玉朝梦言使了个眼色,“毕竟,我还没动手呢。”
说实在的,梦言不是很明白那一眼是什么意思。
有些呆愣地回头看向身边的君墨影,却正好撞见他从红玉身上收回的略微复杂的神色。
君墨影蹙眉垂下了眸,如果他没有猜错,红玉应该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了,所以南宫彻才会对她下手——脖子里那道明显的红色掐痕……
屋子里陡然响起了清脆的铃铛的声音。
梦言来不及细想,身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她猛地弯下了腰,“啊……”秀气的眉毛因为难忍的被蚂蚁啃咬般密痛的感觉狠狠拧了起来。
“言言!”
“小浅!”
两个男人同时出声,梦言习惯性地朝君墨影身上靠了过去,南宫彻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。
红玉看着他,红唇微微抿了抿,手里的铃铛无意识地摇得更快。
房间里弥漫的除了梦言痛苦的低声呜咽,便是她手里的铃铛发出的声音。
南宫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,猛地回过头,三两步走到她面前,右手刷地伸出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,骨节分明的大掌上隐隐有青筋暴露。
“停手!”他低吼一声。
其实他不说红玉也会停下来,因为被他蓦然掐住脖子之后,铃铛早已从她手中滑落,重新垂在她的腰间,安安静静像是从未起来过。
梦言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,呛得咳嗽了几声,抬头就看到南宫彻俨然一副要杀人的样子,脸色一变,正要开口,就看到红玉的手指朝她摇了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