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身体的疼痛是缓解了些,可到现在贤妃的脑子还是懵的,昨夜发生了什么,她根本一点都不记得了。
“我……我我我是冤枉的。”
贤妃的脸色苍白的厉害,她支吾了半天后,忽然抬手指向权语冰,盯着她的时候,双眸通红,形色可怖,“一定是皇后,太后,一定是皇后见我身怀有孕,特地陷害我的!”
她说着,想要挣扎着下地,但是想到自己身上未着衣物,只得放弃。
太后闻言,脸上虽是不信,但还是将狐疑的目光转向了权语冰,“皇后,你说!”
权语冰的脸上一惊,眼底尽是茫然,隐隐有眼泪流动,“太后,怎么会是臣妾,虽然臣妾对贤妃怀孕一事,心里头确实不怎么舒服,但是臣妾又怎么会动这个手啊,别说皇上现在生死未卜,就是看在贤妃是太后侄女一事,臣妾也没有这个胆子啊。”
权语冰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,那副胆小怯弱的模样倒是让太后很快消了疑心,她拧了眉,前朝慕容海刚刚出事,后宫贤妃又出事了,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!
太过巧合就不是巧合!
居然有人敢在后宫里算计,太后的眉眼一冷,冷厉的眸子盯了床上的贤妃,又环过权语冰,最后厉了声音,“高德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高德匆忙出列。
“吩咐禁军将贤妃的宫殿包围起来,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,还有让所有接触过贤妃的人都来见哀家,包括太医!”
太后冷静下来,凤眼里扬起的冷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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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境,北地客栈。
沉稳的脚步声从二楼外头响起时,一楼里纠缠着的一伙人影早已不见了踪影,只留下一片狼藉。
咚咚。
房门被人敲响。
尉迟月与那黄衣女子相视一眼,尉迟月冷冷出声,“谁?”
“颜堂。”
颜堂是江湖上的门派,据说颜堂的易容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,有人传,易容改命,颜堂万金难求。
来人声线沙哑,低沉中带了一丝醇厚,尉迟月听后,心头莫名的一阵心悸。
“进来。”
来人是一身黑色披风,宽大的毡帽将他的容貌隐去,隐约中,只看得清他那双清冷凉薄的眼睛。
尉迟月的眸光有了丝变化,黄衣女子已上前围着男子走了一圈,“你就是颜堂这次派来的人?”
那人点头,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尉迟月,那样的直白,仿佛要剖析进人的心底,饶是尉迟月再冷静,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盯着,还是不免心生不悦,“放肆!”
有些习惯即使离开了皇宫,也依然没有办法改变,就如尉迟月那一身上位者的气势与凌厉。
男人定定的看了会,最后抬手将自己头上的毡帽一把掀开,露出里头那张清冷的面孔,那素来凉薄的眼神,正是秦淮生。
“阿生,你没死?”
尉迟月顿时跨步上前,就在她的衣袖要拂到秦淮生的手臂上时,尉迟月的眉眼忽然一厉,袖中短匕笔直掷出,狠力的抵上那人的胸口,“说,你到底是谁?”
下一刻,秦淮生的脸皮被层层剥落般褪去,露出男人里头另一张面孔,俊秀英气,却与秦淮生绝对扯不上丝毫关系。
“哈哈,不愧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云墨妃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尉迟月冷冷一笑,手中的匕首忽然往前递进一寸,噗嗤,刀身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,尉迟月不顾那人瞬间阴冷的神情,厉声道,“说秦淮生现在在哪里?”
那人阴戾的眯了眼睛,深黑的瞳孔渐渐浮起一丝猩红,“别忘了,现在是你们求我们颜堂办事!”
尉迟月仿佛没听到那人狠戾的话语,眯了月眸,她将手中的匕首又往男人的血肉的递进一寸,“我再问一遍秦淮生在哪里。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秦淮生渐渐的变成了尉迟月心底的魔,只要与他相关的事情,尉迟月便变得再也无法冷静。
黄衣女子却有些急了,就在她伸手去扯尉迟月的时候,一阵响亮的拍掌声从屋外响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