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朝堂。
自从皇上病重,太后就从垂帘听政直接坐到了龙座上。
庙堂之上,太后的凤眼环视一周,最后落到新晋状元李煜的身上,“新科状元何在?”
“微臣在。”
李煜缓缓出列。
太后满意的看了他一眼,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,太后的眼底掠过一丝浓重的阴影,“蜀地以北地方贫瘠,如今哀家命你带上两百万两黄金去造福当地百姓,带动他们发家致富。”
此话一出,顿时在朝堂上引起一片哗然。
当初太后只说去蜀地,可没说还有两百万两黄金啊,这可是一个肥差啊,一时间,大臣们都在心里头后悔死了。
“微臣领旨。”
李煜跪下谢旨。
不少官员嫉妒的朝着他看去。
太后将众臣的反映收在眼底,微微一笑,“这差事可都是众卿拒绝了的,如今,你们可有异议?”
大臣们自然不敢有异议,连称不敢。
太后满意的扬了扬眉眼,眸光掠过权相,将一个奏折狠狠的甩到他的身上,“权相,前些日子你处理京官受贿一事,经暗卫查证,是你错判,你可知错?”
权相掩去眼底的冷光,缓缓出列,“太后,微臣知错。”
“哦?”太后似乎对他的态度几分惊讶,她唇角微翘,显然,很是满意,只是太后却没有看到权相垂在身侧青筋顿起的手背。
“很好。哀家体谅你年纪已大,不如就此……”
不等太后把话说完,权相忽然双膝跪地,道,“太后,微臣这些日子备感疲惫,想请旨在家休息一段时日。”
此话一出,百官们也纷纷不解,不明白太后与权相两人因何反目?
太后本意是想借此机会让权相退出朝野,却不想他自己竟请旨在家休养,太后抿了抿唇,知道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,正想出言应允。
却不料——
权相一派的官员和门生纷纷出列,跪地请旨。“太后,微臣近日身子不适,特请旨回家休养一段时日!”
太后闻言,蓦地从龙座上站起,凤眸冷冷的盯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,她怒极反笑,“好啊,好啊,你们一个个的是想造反不成?”
冷厉的话语掷下,朝堂顿时一片寂静。
权相垂了眸子,缓缓道,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太后怒道,随手又拿起一个奏折狠狠的甩上权相的头脸。
“太后息怒。”
顿时,朝堂上文武百官纷纷下跪,嘴里三呼道。
太后冷眼看着底下黑压压跪着的一片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偏偏这时候——
一个内侍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,看到当朝跪着的文武大臣时,内侍愣了一愣,脸上的惊慌更甚。
“太后,不好了,太后不好了。”
太后的眉眼又是一沉。
察言观色的高德立刻站了出来,指着那个内侍厉声道,“胡说什么,太后好端端的在这儿呢,怎么不好了。”
内侍的脸上一阵惊惶,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结结巴巴的说道,“太后,宫……宫宫宫里有……有有有……两个……公公公主,现在其中一个正正正……要杀了另……另另一个呢。”
内侍的话音掷地有声的在朝堂上响起,地面上跪着的文武百官顿时议论纷纷起来。
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戾。
这时,权相疑惑的出了声,“太后,微臣记得,当时冒认公主的女子不是被太后下令斩首了吗?怎么又出现在宫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