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那时快,慕老太马上给上官婉容使了一个眼色。
上官婉容也不傻,马上顺应慕老太的意思,赶紧俯首道歉,先是对着慕云裳以及郑氏道歉,“云裳侄女,是二婶娘错了,二婶娘这一招错得离谱了呀,还有她大伯娘啊,求求你原谅,好歹你也是我的大嫂,咱们是妯娌,是一家人的人哪。”
声音非常之恳切得到了一种令人无比动容的地步,若是不了解上官婉容的外人看来,一定真的会被上官婉容给感动。
可惜,大房媳妇郑氏不会,三房媳妇林娇不会,慕云裳这个大房孙女更是不会!
谁都知道,上官婉容这个搅家精,更擅长的便是这一套假哭没眼泪,破布擦鸡屎的煽情好把戏。
可以说,大家都看腻烦。
可是偏偏呢,慕老爷子最最是不喜欢听见女人哭泣,他一觉得女人哭泣就好比那哭丧,日后整个家族都是要倒大霉的呢。
精明如祖母她,她就是掐准慕老爷子的性情,所以才会叫上官婉容搞这么一套。
果然,慕老爷子好像不在追究上官婉容何时动身滚去娘家这么一件事。
慕老爷子转移话题道,“这一次,京远是要跟镇上开茶楼的薛家千金定亲的,我们老慕家的香火是一定要一代一代得流传下去,不过这银钱,你们二房的人,自己想办法!”
“爹,那足足好几百两银子呢,人家是开茶楼的,要求的聘礼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…爹…”
二叔慕刀欲言又止。
“说你是畜生,一点也不为过!上一次,云裳大孙女嫁去张家,你可是分一半的彩礼,还有香香的彩礼钱,当然,还不包括香香偷偷往你们二房划拉的那些…慕刀…你这个不争气的畜生…我知道你拿不出来…是全部又进了吉祥赌坊的账了是不?怎么,还有脸蛋向你大哥和三弟要钱?慕刀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说时迟那时快,慕老爷子趁势抓起手边上的一个用来坐的锦杌子,狠狠砸向慕刀的脑门。
顷刻间,慕刀脑门崩出猩红的血水来。
慕老太一看,慌乱了神,惊叫高声,带着极力的哭腔,“哎呀!我的天呐!老头子啊,好歹你的儿,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啊。”
原本跪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上官婉容,蹦跶一下起来,抱住满脸是血水的慕刀,“天呐,这是该咋的呀。救命啊,救命啊!”
“大堂姐!求求你!救救我爹吧。”
慕京远突然跑过来苦苦央求着慕云裳。
一旁的慕京陶也吓坏,赶紧抓一把慕云裳的袖子,“姐姐,京远堂哥他刚刚拿冰糖葫芦给我吃,你快救救二叔叔。”
原来,刚才慕云裳进慕家小院子,京陶弟弟吃着手里头的冰糖葫芦,原是慕京远给的。
呵呵,想想慕京远他会是这么好心的么,京陶弟弟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很容易被人用吃的就一秒钟给收买。
慕云裳淡淡得走过去,检查一下慕刀额头上的伤口,道,“没事儿,只是皮外伤,敷一点药便好。”
“慕云裳!你这话不能乱说,什么皮外伤,很明显你二叔是不行了呀,是快要……”
二婶娘向来是那种火上浇油的那种人,她继续道,“刚才若不是你在一旁挑唆,你二叔何至于被你祖父用小锦杌砸的脑袋一命呜呼了呀。”
“我?”慕云裳没有想到,上官婉容竟然会是这般一个厚颜无耻的,真真儿是什么帽子都敢往慕云裳的头上扣去。
“二嫂惯会喜欢赖人的,别赖错了人!呵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