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凛夜看着床上的人儿,想过千万种结果,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不认识自己。
慕云裳也有些奇怪,看这脉搏只是气血虚弱而已,怎么会失忆呢?莫非是中间出现了纰漏?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毕竟我也只是第二次操作这种,等她醒了我再看情况。”
张玉堂跟在慕云裳的身后,“苏凛夜,一直呆在敌军的家中会不会不合适,银两留下,你可以走了。”
苏凛夜原本心中焦急,被张玉堂这般提醒,也觉得事情有不妥,立即从怀中取出银两,跑出门外,直接跃出墙头,消失了身影。
“相公和他认识?那你知道含笑是谁了么?”其实含笑的身份是一个谜,但竟然这条命是她救治的,那么她觉得她有权知道。
“只是一个谍者,而这个苏凛夜却是一个军师,含笑即便活了,也注定要死去。”
“为何?”慕云裳有些不解,看着面色苍白的含笑,又看了眼桌上的银票,应该足够给这位谍者养身体了。
“因为谍者只是一个工具罢了,只要失败,便永不需要,并且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古代本身就是视人命如草芥,如今看见含笑,她才更深地知道了这个道理。
含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,慕云裳与张玉堂正在大厅吃饭,所以没有注意到。
等注意了的时候含笑已经一屁股坐在那桌上,丝毫没有以前的高冷,一脚挂在椅子上,还不忘抓起一块猪蹄,拼命地啃。
“真好吃,我朋友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。”她一边吃一边称赞,惊得慕云裳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。
“含笑?”慕云裳轻唤了一声,有些将信将疑地用手在她的眼前扫了扫。
“嗯?作甚?”含笑抬起头,一嘴的油腻,看向慕云裳的时候还不忘用衣袖擦了一下。
“没,我想告诉你,这身衣裳是我的,当初我是花十两银子才定做好的,你可别给我糟蹋了。”
慕云裳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,没想到含笑却大咧咧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“无碍,我帮你洗了便是。”
“娘子,我这几日可能不能来这边,到时候我将玉莲和翠菊叫过来如何?”
慕云裳点点头,如今院落里就只有她和管家老头,还有一个人还似乎有些不正常。
“你且去吧,我会照顾好云裳的,当初她被抓,还是我救的呢!”含笑一脸骄傲地拍拍胸脯,那一手油渍又毫不客气地染到了她的胸口。
慕云裳无奈地捂住脸,递了块面巾她,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,这衣裳真的有些贵的。
管家以前从来没有收拾过桌子,如今家中没有了下人,他也一脸的不快活,只能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收拾着桌子。
慕云裳觉得家中压抑,就带着含笑去了院子里,院中有个死水湖,湖上有座亭子。
坐在亭中可以瞧见院中的风景,看鱼儿水中游,也是惬意地很。
“含笑,你认识苏凛夜么?”慕云裳觉得一个人的性情是不可能直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的。
除非就是脑子出现了问题,有些东西与记忆产生了偏差,含笑目前应该就是这样。
“嗯?苏凛夜是谁?”
含笑脸上露出迷茫,看着慕云裳,还不忘眨巴了两下眼睛,如今简直是一副逗乐的小姑娘模样。
她迷惑时候的神色又不像正常的姑娘,总觉得其中有些幼稚,而这个幼稚应该就是性格扭曲的关键。
“他应该是一个军师,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