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华抱起了双手,在沧海的身后连连委屈般求助,不过他更惊讶,这位他所心仪的‘心妹子’怎么叫沧海禅师‘曾爷爷’?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景心胡闹,武力对待项华,将华亭砸得乱七八糟,并且还冒犯了长辈,沧海没有生气,而是有些责怪的问了一句。
“把这里收拾起来!”
追风一声吩咐,亭内的女婢立刻取来扫帚,簸箕,打扫休整起来,扫走残片,扶正桌凳也是瞬间的功夫。
“曾爷爷,心儿觉得委屈!”
“那你也不能如此胡闹?他是曾爷爷为你找的玩伴儿,特意让他来陪你玩儿的,你们两个怎么水火不容?”
“玩伴儿?”
项华在沧海的身后惊讶一下,真是‘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伊人已在瑞鹤仙庄等候’,做景心的玩伴儿,这样的美差,项华当然高兴。
“他?”
景心更惊奇起来,说道:“曾爷爷,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?他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,无理取闹,瞎闹,……”。
“好了!”
项华是什么人,沧海比景心清楚,项华也算是沧海看着长大的,那份舐犊之情,不管是血亲关系的景心,还是无血亲关系的项华,都是疼爱的,什么‘神经病,无理取闹,瞎闹’的,沧海听着不高兴。
“师父,到亭子内坐吧!”
华亭内收拾的已经差不多,沧海移步,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,女婢上茶点,亭子内又恢复了原样。
项华却不敢挨景心太近,坐在了沧海的身边,正好用沧海的身体挡着景心,景心越看项华心里越不舒服,忍不住又拿起了圆桌上盛点心的碟子。
“曾少主!”
旁边的无名真的紧张起来,刚才沧海不在,固然可以胡闹,如今长辈在此,早闹下去便是造次,便是不敬了,无名说道:“曾少主有什么冤屈,尽管说出来,主人会为曾少主做主,此时断不可再胡闹了”。
无名的言下之意,再清楚不过了,景心还算能听进去一些,放下了碟子,看着项华,怨呼呼的坐了下来,说道:“曾爷爷为心儿做主,心儿有委屈”。
沧海说道:“这样才对嘛,你们两个再不睦,有曾爷爷在,曾爷爷会为你做主的”。
牵连上景心的事,这也算是家事了,如今的沧海,真愿意判断这些‘仇怨’,这种气氛,让他觉得如此温馨。
景心说道:“曾爷爷知道心儿为什么偷偷的来到瑞鹤仙庄吗?”
“你不是说想给曾爷爷惊喜吗?”
“哪儿有那么简单!”
“哦?”
“就是他,把曾祖母的书信撕毁,使心儿迫不得已才潜入瑞鹤仙庄的,在瑞鹤仙庄心儿受了多少委屈,都是他害的”。
景心看着项华,越看越生气。
“原来是这样!”
沧海长长的叹了口气,一切都明白了,难怪景心偷偷摸摸的上瑞鹤仙庄,原来最终的始作俑者是项华,想到东方灵瑜的那封信,沧海有太多的遗憾,信里会不会写着有关谢靖的事?好早明天他要去‘天外天’了,总会水落石出的。
项华同样也是一直看着景心,强颜笑着,说道:“心妹子大人有大量,不知者不为怪,我向你赔罪,真心不知道那信是给禅师的”。
沧海说道:“华儿,你这次真的胡闹过头了,你这一胡闹,险些让景心冻死在冰宫陵寝,还不快给景心好好认个错?”
事已如此,信已经毁了,不能重现,看来沧海还是很疼爱项华的,没有过于追究,
项华立刻双手合什,阿弥陀佛着,说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原谅项哥哥这一次,我保证,绝不会再有第二次,……”。
“什么?”景心大声斥道,
“你吓我一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