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雪这事起起伏伏将我折腾得够呛,我二话没说就答应。
在玄关处,我迅速脱鞋,同时将包挂在架子上,还不忘解了几颗扣子。
衬衣勒得紧,我不太舒服。
我倒是挺佩服陆时,他喜欢穿衬衣,而且都是扣得紧,走一丝不苟的禁欲风。
这人本身衣架子,而且还有几乎半个衣帽间的各款衬衣,几乎是次次给我惊喜。他衬衣的颜色大多是黑白,差别都在细致处,我也是过了好久才发现的。当然,他也有酒红、深蓝及其他更为亮眼的颜色,还有条纹乃至是花衬衫。不过很少,基本每样一件,就挂在那里吹风吸尘。
我可以想象,有天他愿意在我面前穿上花衬衫,我可能会流出鼻血。
就像,我看见他在三楼穿着大红戏服时那样。
陆时平时就是个精明的伪装者。
但我不喜欢穿衬衫,欣赏他就可以了。
沿着过道往里走,我放轻脚步。温知雪在医院一折腾,现在很晚了,小枣肯定睡了,我不想吵醒他。
走到楼梯口,我发现楼梯上反常地铺着玫瑰花瓣。我一抬头,可以看见的台阶,都有红得滴血的花瓣。
其实,陆时没有把今天当成普通的日子吧?
我眼眶一热,避开花瓣上楼。
到了二楼,花瓣还有,细细的蜿蜒的一条线,像是在指路。
我哭笑不得,分明就指向我们的卧室。
难道,陆时在卧室里准备了什么?
我下意识蹦出个念头。
因为猜测,我酝酿了会才推开门。
“妈妈,结婚快乐!”
我准备好了看见新奇的东西,却没准备好接住向我冲来的小肉团。我踉跄后退了几步,抵住墙,才勉强托起了又长肉了的小枣。
陆时是说,他给我的礼物,是小枣?
我按住毛茸茸的、不安分的小脑袋,“小枣,怎么还不睡?”
“爸爸说,你们结婚了,所以我要等你回来吧。花瓣都是我洒的,漂不漂亮?”小枣的声音里,带着雀跃。
我:“……”
难怪洒得歪歪扭扭的,我还以为陆时深藏玄机。
当然,我不会打击自家儿子的自信心。
无语几秒后,我用甜言蜜语夸赞他。
小枣满意,缠着我说了很久的话。
后来,我的儿子……没出息地在我怀里睡着了。说着说着,他就睡着了……
我哭笑不得,把他抱回自己的小卧室。
陆时费心给我这么个“大礼物”,我再抱着小枣一起睡,他估计就黑脸了吧。
即使我以看陆时黑脸为人生乐趣,也不会搁在今晚。
从小枣的卧室回到主卧时,陆时已经摆好姿势等我了。
我走过去,没客气地捶他腹部,“你就这么利用小枣?”
他顺势将我捞进怀里,“莫非你不喜欢?”
我手肘一用力,将他扑倒在床上,“小枣本来就是我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