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是顾钧严,他也会这么做。
那个夏志阳因为一点点小事儿就要害死人家的女儿,简直不是人!
这样的人,为何要让他苟延残喘,就应该直接弄死他!
墓地。
天气正冷,所以探望的人也比较少。
叶未眠在路上特意买了一束向日葵。
就如同左司辰送她的那副画一般。
向日葵,永远面向阳光。
枕函的墓地有些简陋,枕函刚去世的那几天,是家里也正败落的时候。
只剩下了一间房。
手中的钱,也只够几日吃饭的钱。
这是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,叶临安的一个客户送的,说来也笑话。
当时叶临安还觉得不妥,这哪有送人墓地的。
结果这几年过去,还真有一天派上用场了。
叶临安打算,以后手里的钱宽裕了,就给枕函再挑个好地儿放,找个风水先生好好给看看。
然后迁走。
“哎,许久未来了。”
叶临安跪在地上,帮枕函的墓碑上轻轻擦拭掉灰尘。
顾言洛看着那个照片上几乎和叶未眠一模一样的少女,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。
他曾佩服过这个在校内可以做到一句话不说,遇事儿就忍的叶枕函;也爱上了那个在校外风风火火坚持不懈的叶未眠。
叶未眠将手中的向日葵递给叶临安,叶临安轻轻放下,嘴里说着:“爸知道,让你受苦了。”
“爸也很遗憾,这么久才给你一个结果。”
“但是,只要是好结果,就不怕晚!那个想要杀害思怡的人已经找到了,枕函,你就安心的走吧。”
叶临安叹了口气,转过头拍拍未眠的肩膀,“爸先出去了,你们和枕函待会儿吧。”说完,叶临安便走了。
叶未眠转过头,顾言洛好奇,怎么这么两句话就走了?
只有叶未眠知道。
对于枕函去世的事儿,叶临安和许艺一样无法接受,可是,他一个男人,在家里一无所有的时候,必须承担起一个男人该做的责任。
他不敢和枕函多说其他的话,他怕他自己会崩溃。
他只要亲口把结果告诉枕函,这边足够了。
再转过身,叶未眠已经坐在了地上,她抬手清理着叶枕函的墓碑,嘴里嘀咕着:“枕函,这是顾言洛,思怡的哥哥。”
顾思晚微微一笑,又皱了下眉头,“你就这么坐地上,怪凉的。”
“原谅姐姐好久都没来看你。”